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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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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荀衢(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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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才尚情动泪流,转眼就欢笑言谈,转变得很突然,但因其自然而然的态度,却让人并不觉得突兀,似乎就该如此。

    荀贞说道:“公达聪颖,如有天授,远过於贞。贞虽击剑稍强,但那也是因为公达对此技不感兴趣,所以才让贞侥幸领先。”

    “嗳哟,你这拘谨无趣的样子,倒是与公达一模一样!你们两个,一为我弟,一为我侄,从小跟着我读书、长大,却怎么半点都不像我呢?阿四,你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跟谁学的?日后若有亲友来访,你说我怎么好意思把你们两个拿出手呢?”

    荀贞把酒樽捡起,放在案上。荀衢伸手拿过,也不嫌脏,从边儿上的铜卮中舀了一勺酒,倒入樽中,又舀了一勺,连瓢一块儿递给荀贞,说道:“来,同饮,同饮!”

    荀贞了解荀衢的脾气,没有拒绝,接过来,两人皆一饮而尽。饮完一樽,又连饮两樽。侍女把剑取来了。荀衢随手将酒樽又丢到地上,接过剑,分给荀贞一把。他立在亭中,披发执剑,左右观顾,选好了目标,指着二十步外的一支竹子,说道:“就是它了!”

    击剑之术,分为两种,一种执剑在手,进退格杀。另一种则是“投掷”,把剑投出去,远距离杀敌,军中有喜欢用“短戟”的,投掷伤人,和这个差不多,走的是同一路子。

    荀衢最喜好的是后一种。其实如果单是投掷,用短戟更好,但短戟的柄长,投掷较为容易,所以荀衢弃而不用。梅兰竹菊,君子所好。竹子号为“君子”,荀贞在前世时就挺喜欢这种植物的,於心不忍,说道:“竹子长成不易,损坏可惜。不如换个的靶?”

    “又不是你家的竹子,你可惜甚么?”

    荀贞还想再劝,荀衢懒得理会,走前两步,单手执剑,口中叱喝一声,将剑举起,抛掷出去。只见那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转了两转,落在地上,却没能刺中竹体,偏差了两分。荀衢懊恼地说道:“都怪你!乱我心神。这次不算,重来重来。”

    早有一个侍女奔跑过去,把剑拾起,回来交给荀衢。

    二次投掷,荀衢提起精神,先急趋快退,舞了几式,随后换了个投法,将剑柄倒握,把剑刃向下,手臂高举,向后仰身,扔了出去。只听“咔嚓”一声,正中竹身。大半个剑刃都刺入了竹中,只剩下个剑柄和小半剑身在外。

    竹子能有多粗?隔二十步远,投掷中的,不能说神乎其技,也是非常了得了。

    荀衢哈哈大笑,双手叉腰,睥睨荀贞,挑衅说道:“怎样?阿四,你若能如我一样,刺中竹身,便算你赢!”

    荀贞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先请荀衢暂退到一旁,随后站到前边,也和荀衢第二次投掷时一样,先或击或刺,熟悉了下手中剑的重量、长度,待有了手感后,看也不看那竹子,甩手侧身,将长剑掷出。

    剑要比箭矢重多了,又没弓可放,全凭一点感觉。初学者因掌握不好力度,或者投过,或者不及,又或者投偏,又或者不能保持剑尖在前。荀贞也是练习了多年,方才略有心得。

    荀衢瞪大了眼,目不转睛地看那剑的去向,口中念念有词:“不要中、不要中,……,啊呀!”

    一声闷响,荀贞投掷出的长剑撞在了先前长剑的柄上,虽将之又往前推进了几寸,但却终没能随之刺入竹身。

    “多日未曾习练,手有些生疏了。这一回,贞自甘下风,仲兄赢了。”

    荀衢耷拉个脸,悻悻地说道:“你能刺中我的剑柄,当然比我高明。你看我像是输了耍赖的人么?输了就是输了,算你赢我一局又能怎样?……,反正自教会你击剑以来,这两年我就没赢过!”他走回亭中,说道,“不玩儿了,不玩儿了!来,来,喝酒,喝酒!”

    亭中只有一榻,虽够两人坐,但不方便。荀衢干脆也不坐了,靠着亭柱,分开腿,箕踞卮边,招呼荀贞坐到对面。两个侍女取回长剑,要去拿酒樽、下酒菜,被荀衢制止,命她们只管继续鼓乐歌唱。曲尺状的石磬上清音再发,柔软的歌喉里挽歌复起。

    上午的阳光映入亭内,光线中浮动着微尘。

    荀衢箕踞,荀贞跪坐。两人相对,一个拿酒樽,一个使瓢勺,以美婢为景,用挽歌下酒,皆默不作声、酒到即干。不多时,酒卮前倾,已将酒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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