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听见杜买叹息,问道:“老杜,你为何长叹?”
“昨夜许仲虽没能劫走许母,但荀君将他放走的事儿,如果传出去,后果不妙啊。”
“昨夜许仲朋党众多,就凭咱们几个人,也留不下他啊。”
“话是这么说,但你觉得县君会听咱们的解释么?事情如果暴露,不但荀君,你我也会获罪。”
“昨晚不是说好了么?知道的此事就咱们几个,还有许仲的朋党。许仲的朋党不会说,咱们也不会说,县君怎会知晓?”
“他们三十多人来而又走,声势极大,也不知出门时有无惊动里监门,也不知在路上有无惊动亭部,隐瞒怕是不易,而且别忘了,犴狱里还关着一个武贵!”
繁家兄弟都是一惊:“哎呀,昨夜忘了此人!”虽说犴狱在后院的尽头,离前院比较远,中间又有院墙、院门间隔,但昨夜来了三十多人,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不排除被武贵听到。
繁谭生气地埋怨道:“昨夜为何不说!直到现在才提起,太也反复!”
繁尚惶急失措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杜买也无主意,低头抚刀,默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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