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怕,你们可别撞上刀口!”
繁尚本也想发几句议论的,但见黄忠着急,便转开话题,说道:“你们瞧见没?荀君带的是刀,不是剑,倒不似儒生呢!”“剑者,君子武备”,读书人多佩剑,佩刀的不多。
程偃说道:“他骑马也很利索,下马的身手也很敏捷,像是练过的。”
他们生长乡间,任职亭中,除了在过路的高官贵人来借宿时见过“名家子弟”的风范外,根本没机会与名士接触,换而言之,“荀贞”所处的阶层对他们而言是高高在上的,本就对“名门名族”有着浓厚的好奇,今又有一个“名家子弟”来任亭长,难免会议论荀贞的言行。
黄忠年纪大,阅历多,为人做事总是先存着三分小心,见连着说了两次,程偃诸人还是对荀贞议论不止,生起气来:“还说!还说!荀君出身名门,会骑马有何稀奇?……,都别再说了。阿尚,夜不早了,你快回你屋中睡觉!”
陈褒打了个哈欠:“知道了,知道了。”想起一事,“本说今晚请荀君吃酒的,被许仲这一闹,都给忘了。要不明天吧,你们说呢?”
黄忠、程偃都没意见。程偃是个急性子,就起身往挂在环钉上的衣服里摸钱,凑份子。
繁尚却支支吾吾的。
几个人同在亭中多年,彼此知根知底,程偃不耐烦地说道:“得了,你别做出这般样子了!不用你出钱!”鼻子里哼了声,不屑地说道,“大丈夫当轻财重义,怎能将钱财看重?”
繁尚红了脸,还好,被夜遮掩。他急促地站起,说道:“你们聊吧,俺去睡觉。”
程偃兀自不依不饶:“要说都是一个亭里的,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老黄、阿褒,你们说是不是?”摸着了钱,递给陈褒。
陈褒轻笑一声,没有回答,也没有接钱,说道:“下午赢了些,这钱由俺出就是。”
黄忠厚道,岔开话题,说道:“不早了,也该睡了。杜君连夜赶去县中报案,也许明天就会县里人来,咱们得养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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