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在深知,唐雅个性孤傲性情冷漠,性格中带着以自我为中心的偏执。说因为对自己的绵绵情意,平素里对自己极为迁就,可这绝不代表她已经褪去了大小姐的任性妄为,变得彻底的温顺起来。
眼下唐雅的这个短信,在方自在看来,不啻于是一个通牒。而说句实话,方自在也觉得对唐雅亏欠良多,所以临近两点钟之际,推掉手头的一切事物,赶赴唐雅的约会。
到了唐雅的办公室,方自在发觉此间的气氛颇有些凝重:唐雅端坐在雪白如玉的象牙椅上,动也不动,没有像往常那般热情洋溢的起身迎接;平日里每每见到自己、那如雪莲盛开一般清雅而赏心悦目的笑容也是无缘得见,过于平淡的神情,让方自在心头泛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来了,坐啊。”唐雅微微颔首,语调温婉多礼,只是这一丝彬彬有礼,失去了往日的热情,有了一丝苦涩与疏远,更让方自在心头的疑惑无限的放大。
方自在也瞧得清楚,唐雅的玉面,大不寻常的施以浓浓的艳妆,瞧来极为诡异。虽说佳人如玉,浓妆淡抹总相宜,可搭配的完美得体,才能更加衬托美女的魅力。严格说起来,秦心的脸型属于淡雅清秀型,张明媚属于那种柔媚绝伦型,而唐雅大致介于两者之间,总体上倾向于明艳逼人、有着时尚明星般的慑人颜色,一言以蔽之:艳若桃李、美不胜收。
唐雅一向极为注重妆容,从来都是以清淡的装扮来勾勒这无暇的玉面。美容专家也建议,以唐雅艳光四射的面部,她比较适合轻妆淡抹。根据出入场合的不同,在清雅地妆扮上大做文章。最终目的就是将那逼人的艳色稍稍掩饰、相得益彰,更增魅惑而不流于俗艳。
方自在只觉得今天的唐雅处处透着古怪,不由的细细打量,唐雅却是不着痕迹的将螓首扭过一旁,不与他的视线对接。
方自在眉头微皱,上前将唐雅性感火热地娇躯抱起,然后反客为主的坐在象牙椅上。
出于习惯。唐雅乖巧的偎依在方自在怀中,旋即又觉得与自己的本意不否,想要移开娇躯,只是被方自在有力的臂膀一围,感受着他微带着一丝霸道的浓浓爱恋之意,娇躯一软。却是停止挣扎。
方自在微一思忖,只以为唐雅地反常是缘于对自己的不满,像往常一般的使起了小性子,这便轻轻挑起唐雅晶莹玉润的下巴,凝视着唐雅的美眸,柔声道:“雅儿,是不是生气了?诗雅的妈妈病了。我这一两天。一直都在处理这件事。”
唐雅的眼神中有了一丝闪烁不安,美眸微阖,贝齿轻咬朱唇,半晌后娇声道:“还有呢?”平淡地语调,不愠不火,却是再也没有往日地**澎湃。
莫非雅儿知道了我跟明媚的事情?而这才是她反常的真正原因?方自在蓦的有些尴尬,紧紧的拥住唐雅凸凹有致诱人癫狂的性感娇躯,在唐雅耳畔陈恳的道:“雅儿,对不起。昨晚我先去见了欣婉,后来又见了明媚…”
方自在的语调渐趋于无力,只是话语中的未竟之意也是昭然若揭,那隐隐地羞惭与自责,更是一览无遗。
傻自在。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件事去责怪你吗?唐雅望着方自在黯淡而愧疚的神情。芳心大为疼惜,同时间。一抹浓浓的不舍自心底悄然升起,宛如丛生的蔓草一般在心头迅速弥漫,在这股子不舍作祟下,唐雅几乎忍不住就要将昨夜的决定推翻,只是事到临头,却又硬生生地忍住。
唐雅在方自在怀中坐正了身子,美眸注视着方自在,硬下心肠将心头地柔情依依与眷恋不舍摒弃掉,摆出一副泰然处之的恬然神色,淡淡地道:“自在,你到中京的时候,你跟明媚的事,我就已经知道了。”
“啊?”方自在闻言一愣,饶是以他的厚脸皮,也不由自主的羞红俊面,颇有些无地自容。
唐雅习惯性的想要去抚摸他的面庞,忙紧咬牙关、制住自己的冲动,强忍着内心哀痛欲绝,神情一整,正色道:“自在,今天找你来,我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唐雅适时的将螓首低下,生怕嘴角那不由自主的颤抖会出卖自己、让方自在起了怀疑。
在方自在听来,唐雅的语调极为平淡,他的心头蓦的恐慌起来,此刻的唐雅,变得竟然是如此的陌生,好像是天边的一朵浮云,无法企及,无法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