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隐瞒什么。方总,你母亲张怀玉,当年是我金龙的员工。”
“对啊,昨天李薇阿姨说地很清楚。”
“其实还有一些事情你们不清楚。怀玉当年与我关系不错,她把我当成亲哥哥,我也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待。至于你父亲方辰,我也认识,纵然不敢说是知交,说是朋友,也绝对不过分。只不过当年他们离开中京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络。昨天我白苏说,他二人早已过世。我心中真地很不是滋味。”
顾汉民轻叹一声,眉宇间有着无限落寞,更有着极度地感伤。方自在见状不禁有些动容,他看地清楚,顾汉民神情真挚,毫无半点地虚假成分。何况自己与顾汉民在利益方面没有半点的纠葛,顾汉民实在不需要做戏来蒙骗自己。
“顾伯父,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会认识我父母。唉,我父母过世很多年了,你也不要太难过。对了。你还没有跟小然正式见过面吧,我把她叫过来,跟你认识一下。”
方自在作势要起身,顾汉民却是忙阻拦道:“自在,不忙不忙,我今天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方自在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状。顾汉民轻吐一口气,沉声道:“自在,你知道小然是什么血型吗?”
“当然知道,是ab型血。”方自在自信的一笑,继而身躯一颤,眉宇间阴霾之色悄然笼罩,隐约对顾汉民接下来的话题,有了几许的觉察。
果不其然,顾汉民轻叹一声,道:“你应该不会知道你母亲的血型。你母亲是型血。当年我曾陪同她到医院做过检查,是彭丽院长经手的,我们也找到了她当时的病史档案。小然的血型档案,我们也在南州大学校方地配合下,得知是ab型血。”
一侧的彭丽也配合着点头,将搁置在茶几上的档案袋朝方自在面前轻轻一推,柔声道:“是啊,病史无法作假。如果方先生有什么怀疑,可以看看你母亲的病史档案。”
望着档案袋,方自在的双眸宛如被烈火灼烧一般。瞳孔缩小,继而面上阴云密布,呼吸也变得沉重而缓慢,语调竭力保持冷静,淡淡的道:“顾伯父。你在我面前说这些。为了什么?为了说小然不是我妹妹?你以为我会相信这无稽之谈?”
淡然的语调中,有着一丝好笑般地讥讽。更多的却是那冰封般的盎然寒意,似能将血液冻僵一般。在他溢于言表的慑人逼迫力的压迫之下,顾汉民三人只觉得呼吸一窒,周身都有些僵直不灵。
久经风浪的顾汉民心头也是寒意密布,一侧的白苏忙正色道:“自在,我们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绝无半点的捏造。”
白苏语调委婉,尽量不去刺激方自在,她原本想要告诉方自在,他母亲张怀玉的不孕事实,可转念一想,却觉得自己不宜太急切,免得触怒神情阴晴不定的方自在。
“事实?”方自在轻轻吐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个牵强地冷笑,将眼前的档案袋拿起,只觉得这档案袋似有山岳般的沉重,向来稳如磐石的有力手掌,也不自禁的轻轻颤抖着,打开档案袋,望着病史上那熟悉的照片、熟悉的身份证号码,还有母亲那熟悉的娟秀字迹跟亲笔签名,方自在身躯蓦的颤抖起来。
半晌后,手中档案无力的滑落,方自在失魂落魄地去拿茶杯,却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却是用力过猛,不小心将茶杯捏裂。
方自在恍如未觉般的将碎片紧紧的握在手中,捏的咯吱作响,不时有碎屑自手中溢出,方自在面上的神情凄厉中却是有着一丝兽性般地狰狞。
此间气氛凝重而诡异,顾汉民三人只觉得毛骨悚然,紧张地盯着方自在的变幻万端地面庞。
方自在面上神情瞬息万变,最终却是定格为一片恬淡,张开手掌,茶杯碎片化为大小不一的碎屑,而方自在的手掌却是怡然无伤。
方自在轻轻吐了一口长气,一双淡定从容的清澈眸子中,露出几分缅怀的色彩,语调悠悠的道:“印象中,我自睁开眼睛开始,或许说是我从懂事开始,见到的就是我爸爸妈妈,还有小然。爸爸妈妈,教我走路,吃饭,穿衣,教我认字,关心我,爱护我,他们永远是我慈祥可亲的爸爸妈妈。我跟小然,我们兄妹已经在一起二十年,从来就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我们分开。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没有,绝对没有!”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