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怜,复杂的心情激荡之下,这才歇斯底里的死命砸着屋内器物,以发泄心头的狂躁。
“自在,我刚才真的疯了,我原本只是想不轻不重的骂你几句,然后劝劝你。可是脾气上来,我自己也管不了自己,我不是真的要与你分手,我舍不得,你别怪我…”
唐雅哽咽着低声辩解着,委屈之余,心头也有几分喜悦:方自在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赶来看望自己,显然是出于对自己的珍爱,如此一来,心中的委屈与不悦,也有了些许的消散。
唐雅眼袋发黑,艳若桃李的玉面有着难掩的憔悴,方自在知道她昨夜必定是夜不能寐。而吹弹可破的娇靥上的斑驳泪痕,也让方自在痛楚隐隐。轻轻擦拭着佳人那断线珍珠般的眼泪,柔声道:“雅儿,我怎么会怪你。是我不好。我太花心了,其实有时候我也在想,有你这样地红颜知己,已经是上天对我的厚爱,可我还是贪心不足。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不去纠缠心儿。可我还是垂涎心儿的美貌,我辜负了你…”
方自在歉疚不安,恨恨的骂着自己,而望着唐雅红肿的双目跟那白如美玉地纤手上的丝丝血痕,只觉得鼻翼一酸,潸然泪下。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浓时。方自在对唐雅太过在乎,可他也知道,赵欣婉与张明媚,他也会一样对待。自己的花心怨不得任何人。都是自己定力太差,总是被这些个如花似玉的娇媚佳人的柔情蜜意所轻易虏获,从而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错事。
唐雅心头原本还是很有几分愤懑。只是见了方自在愁苦自责的神情,芳心一软,却是不忍起来,“自在,你跟心儿的事,心儿都告诉了我。老天太会捉弄人,你跟我在孤岛的时光,是我一辈子最值得珍惜地记忆;而你在镀锌厂的主楼上舍命救心儿,同样也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我们姐妹太像了,为了将这美好变成永恒。我们都不惜去主动追求你,将你留在身边。心儿会向你表白更将你带回家中,我现在想想,实在太过正常。因为换了我是她,或许我会比她更大胆直接。”
唐雅纤柔地嘴角露出一丝酸涩的笑意。轻声又道:“自在,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更知道,你是个好人,是个心软的优秀的好人。更不懂得拒绝别人。所以你有别的女人。我暂时也不想去过问,我只是不想你跟心儿也…再怎么说她是我亲妹妹。但是我又不想你拒绝她。伤了她的心,她实在太脆弱。自在,我真的很为难。我想退出,可我又舍不得你,我该怎么办?心儿跟我的关系刚刚向好的方面去发展,可如果她知道了咱们地事,又会怎么看我这个姐姐。”
唐雅缩在方自在怀中,悲悲切切的哭泣着,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冰雪女王,此时却宛如一个受了无尽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哀怨而愁苦。
悲伤的情绪总易感染,方自在神情愁苦地像是个小老头,紧紧的抱住唐雅,希冀以自己的温暖,暂且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思忖良久,方自在郑重其事的道:“雅儿,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慢慢地疏远心儿,也不会让她感受到明显地拒绝。”
即便对秦心有百般的不舍,可方自在却是不愿意让唐雅继续地哀怨下去。只是唐雅却是没有接话,方自在低头望去,却见唐雅不知何时,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唐雅昨晚一夜未睡,适才又累了半天,偎依在方自在怀中,情绪激荡难安、身子倦乏无力,自然支撑不了多久。
方自在轻叹一声,将唐雅抱到里屋卧室床上,褪去了她的鞋袜与外衣,轻柔的替她盖上薄毯。
睡梦中的唐雅,平日里那刻意绷起的娇靥松懈下来,长而整齐的睫毛噙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总体流露出一丝与平日的冷漠倨傲截然不同的柔弱,惹人怜惜。
方自在在唐雅光洁玉润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坐在床畔,握住唐雅的冰凉的纤手,怔怔的发呆。
最难消受美人恩。在感情方面,我方自在实在亏欠每个人,恐怕无论我日后如何的荣耀,也无法让每个女人都接受我的花心。
一时间,方自在沮丧的很,残酷的生死擂台上,他是战无不胜的强者,诡谲的生意场上,他是攻无不克的睿智领袖,可是在情感上,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感到了无力与沮丧。
唉,听小然的,到中京市去散散心吧。还可以顺便见见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