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讶然不已,顾晓闻言忙不迭的探过头来,仔细观看着存储于手机上的老相片,入眼却觉得陌生一片。
“妈妈,真的是以前的中京市吗?看起来不太像啊。”顾晓语带疑惑的道。
“错不了,绝对错不了。”白苏正色的点点头,神态肯定的很,继而望着凝眉不语、仔细打量照片的顾晓,失声笑道,“傻丫头,看照片,应该是八十年代的中京市,当时你或许还没出生哪。这二十年来中京市的变化可是大的很。”
“是中京市吗?”方自然神情间也有些不确定,父母倒是说过曾在外面打工,只是年代太过久远,自己当时只是孩童,具体的地名却是记不清楚了,如果真的是中京市,那倒是还真巧了。
一直笑意和蔼倾听众人交谈的陈情轻声开口:“小然,当年你爸妈的确在浙安省的中京市打工,而且在中京市呆过好多年。”
陈情的父亲陈浩与方自在的父亲方辰是同学亦是多年知交好友,而陈情年纪比方自在还要大上三岁,所以很多事情,她能了解,也在情理之中。
“小然,阿姨没骗你吧。”白苏笑呵呵的道,望着方自然的眸子中,爱惜之色益发的浓重,她只觉得冥冥中,似乎有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二人联系到一起。要不为何会有如此巧的事情发生。
白苏的认识有些太过主观,主观的近乎一厢情愿。更是望着陈情,喜滋滋的道:“这位小姐,请问你还知道些什么?比如说,小然的父母在中京市做的工作?住的地方?呵呵,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中京人,说不定我们能有过一些接触呢。”
若是旁人的父母也曾在中京市打工,以白苏的冷漠天性,自然懒得去过问,只是方自然却不同。能与这个女孩儿拉近关系地点点滴滴。白苏都不愿放过。
方自然也有些好奇,望着陈情柔声催促着道:“情姐姐,你还知道些什么?”
感受着方自然美眸中地期盼之色。陈情笑着点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方叔跟方婶当年一起到浙安省打工,到过很多地方,后来在中京市扎根。方叔在一家电子设备厂上班,方婶在一家草艺品厂工作,他们两个都是吃苦耐劳的人,同时也做着很多工作,比如说早上送牛奶、晚上摆摊。工作地很卖力。听爸爸说,他们的收入在当时的农村人看来,很夸张。当年他们二人春节总会回家一趟,送给邻居好友的电器等先进物件,总是惹的村里人眼热的很。”
“爸爸妈妈好厉害。”听得陈情赞誉的话语,方自然抿嘴娇笑不已,大眼睛眯成了弯月亮,一脸的得意。白苏将她纯真地神情瞧在眼中,只觉得真是打心眼里喜欢。
“草艺品厂?”白苏重复了一句,笑着道,“八十年代那阵,草艺品在中京蔚然成风。我家当年也做草艺品。陈小姐,小然的母亲在哪家草艺品厂工作?”
“我也不清楚,我想我爸爸兴许能知道。”
方自然笑着拍掌道:“那情姐姐回家问问陈叔叔,说不定我妈妈当年就在白阿姨家的工厂上班哪。”
方自然开着玩笑,众人听来也觉得有趣。白苏呵呵轻笑。却也没当回事。
“情姐姐,后来呢?”方自然迫不及待的问道。
陈情无奈的一叹。道:“后来就很可惜了,方婶得了一场大病,花了很多钱,养好病后身体一直有些虚弱,不能出去工作,全靠方叔叔一个人支撑。爸爸说,自从方婶生病之后,他们两人有三年多没有回家乡,因为方婶的身体差,经不起长时间的颠簸。”
方自然的神情也有些黯然,自从自己懂事以来,母亲地身体就不好,常年药不离口。若不是那场该死的车祸,自己与哥哥就可以承欢膝下、一尽孝道。
陈情爱怜似的望了方自然一眼,柔声又道:“其实自在跟小然都是在中京市出生的,当时方叔叔跟方婶抱着你们两个回来的时候,自在已经三岁了。小然也早过了百岁。”
“是吗?”方自然神情间又恢复了笑语嫣然,笑呵呵地道,“原来我是在中京市出生的,真是想不到。”
陈情笑着道:“当时我爸爸也有些惊讶,因为方叔叔从没有提到过孩子的事情。不过基于当时的情形,也是很正常。毕竟那时候通讯不发达,哪有什么电话。方叔叔跟方婶的家人也都不在了,他们二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