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两点多钟,阿良有些困倦,方自在与凤凤这便辞别留在医院的十多名保安小心照顾阿良后,这才离开医院,赶回住处。
一路上,车窗外的灯光如流星般迅速后退,望着远处那浓重的夜色,凤凤眉宇间长存一抹浓浓的忧虑之色,突然柔声道:“自在,你刚才是不是给那个日本人打电话了?”
方自在点点头,凤凤又道:“除了应战之外,你还说了什么?”
方自在闻言一愣,望着凤凤审视般的目光,无奈的一笑,伸手将凤凤的柔荑握住,和声道:“没什么,只是说‘拳脚无眼,各安天命’。”
感受着方自在的摩挲,凤凤玉面微红,心中甜蜜之余,却也无奈的轻叹,柔声道:“我就知道你必定会说这种话,阿良受伤我也难过,可你没必要把一场比试,演变成一场生死对决,你非得让我、让小然都担心死吗?”
凤凤的纤手轻轻颤抖着,方自在可以轻易的感受到凤凤内心的惶惑,忙解释着道:“凤凤,山口倍玄来意不善,他的弟子被我杀死,无论从情感上,抑或是他的名誉上,他都势必要将我狠狠的挫败一场,方才能挽回。而他之所以将赛场选在地下黑拳擂台,本身也就存在放开手脚无所顾忌、与我来一场生死决斗的味道。不过我有足够的信心,将他挫败。”
方自在神情间豪气万千,虽有故作笃定姿态、让凤凤安心的嫌疑,只是那平淡和缓的话语,从容不迫中带出极度的自信,却也让人听来信心倍增。
凤凤闻言,却出奇的没有多少宽慰之色,反而低声一叹,柔声道:“自在,明天你可以打败日本高手。后天大后天,很可能又会蹦出什么泰拳高手、散打高手前来挑战,难道你都要一一打下去?”
凤凤语调凝重,眉宇间担忧之色大作,方自在无奈的一笑。道:“凤凤,我在南州市能够立足,尤其是让黑道敬重,很大程度靠的就是武力。在道上小弟的眼中,我就是战神。妈的,战神。你听听。他们多给面子。有人上门挑战,我避而不见,若是被有心人大肆宣传,道上兄弟们先是看轻我三分。要知道咱们现在在外地飞速拓展餐饮跟租车行业,本身就对南州黑道借力甚多。”
凤凤默默点头。却也不解地问道:“只要张小姐跟那些黑道老大挺你不就可以了,何必理会小弟们怎么想?”
方自在摇头轻笑,“这个年头老大不好当。小弟们都瞧不起的人,老大们有时候不也得顺应民意嘛。其实你也不要担心,眼下咱们对南州黑道倚仗多多。可用不太久,等我在江南省临近省份站稳脚跟,事业如愿发展,到时候就该南州市黑道上上下下都来倚仗我了。那时候就不是我的战神称号让小弟们感到精神振奋,而是我方自在这个人,带给他们养家糊口甚至发财致富的财路。到那时,别说山口倍玄,就是传言中的‘风雨雷电’来了,我想战便战,不想战,谁也不敢在私底下哼出半个不字。”
方自在言语肃杀,神情冷酷,眸子中更是精光闪烁,憧憬糅杂着豪气,交织成一片复杂地色彩。
凤凤闻言心中也是大受鼓舞,神情振奋,原先的愁绪隐隐,彻底的消逝无踪,望着方自在,美眸中异彩连连,抿嘴娇笑着道:“自在,我相信这一天很快就可以到来。”
凤凤大加鼓励的娇莺初之声落入方自在耳中,只觉得心神为之一荡,那靥铺七巧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的绝佳美态,更是让方自在心神失守,若不是此时正在开车,真要将这聚天下颜色于一身地娇媚佳人拥入怀中,轻怜蜜爱一番方才罢休。
饶是开车中,方自在也是情不自禁的轻轻托起凤凤地柔荑,珍而重之地在其上深深一吻,口中柔声道:“凤凤,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真酸。”凤凤娇嗔了一句,玉面绯红一片,娇媚的横了方自在一眼,美眸中清波流转之际,带出无限的动人情意,势能噬骨,便是百炼精钢,也定能让他化为绕指温柔。而得到方自在的温柔以对,凤凤心中自然是喜滋滋的受用无穷。
一路疾驰,一路甜蜜。
方自在先是将凤凤送回住处,这才回到自己地房间。轻轻打开房门,断续的音符在耳畔萦绕。这几个小时过去,楚云舒的坐姿毫无半点地改变,宛如亘古以来便存在的石雕一般。唯有那典雅雍容的玉面上,各色情绪交替出现,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