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与楚家的关系亲昵无比,或许早已融入楚云舒的家庭中。
‘义子?莫非他是楚云舒的…’
方自在不敢想象下去,只是心中一丝惶惑夹杂着嫉恨的情绪,却如蔓草一般迅速在心底生根发芽。方自在第一眼见到司徒景,就对此人暗自警惕,虽然只是短短接触,司徒景留给方自在的印象是凡事波澜不惊,太过深沉。这样的人往往有大智慧,大心机。
眼下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
蓦的对司徒景有了些许的仇视。好在他心思内敛,水,饶是司徒景观察力敏锐,却也瞧不出半点的端倪来。
“司徒先生,我知道的一切,都已经告诉你了。你是否把你知道的,也多少向我透露一些呢?”
司徒景闻言,神色一整,正色的点点头,道:“我正有此意。首先,我自忖绝对不会认错,无论是容貌体型还是声音,都没有什么出入,但是为了取信于人,我想通知干爹,做一次基因鉴定,只是在我打电话之前,我想听听方先生的意见。”
想到楚非凡一来,楚云舒离开自己,方自在心中蓦的有了深深的刺痛感,仿佛这一刹那,体内有无数把刺刀在狠狠割刺一般。痛不欲生。
方自在这才知道,楚云舒在自己心中,早已占据了一席极其重要的地位。只是望着司徒景恭敬候教地神色,于情于理,方自在却也不能说出阻止的话,点点头。醉露书院和声道:“一切依照司徒先生的设想来吧。不过哪,小云的记忆至今未曾恢复,即便证实了她是楚先生的女儿,她也未必愿意跟着楚先生走。”
方自在话语中不由自主的带出一抹不愿楚云舒离去地情绪。司徒景听得明白,想起今晚楚云舒表现出来的对方自在的依赖,心中一凛,‘这倒是个麻烦事,只要他从中作梗,云舒必定不会回家。嗯。对了,听说方自在此人重情重义。估计不会如此下三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晓之以情比较好。’
司徒景打定主意,面上忙堆满和煦的笑容,道:“这个嘛。就不是我们能够揣测地了,还是等干爹来了之后,再做定夺吧。”
司徒景顿了一顿。面上换上一副追忆的神色,语调轻缓的道:“至于楚小姐的事情,我有必要跟方先生言明一下。记得我二十二岁大学毕业,进入东方工作。因为家父的缘故,我与干爹早就认识。他对我执意脱离黑道家庭的事情,很是赞赏,加上我偶尔有点小成绩,所以他经常邀我到家中做客。一来而去,认识了当时只有十六岁地云舒。云舒给我们每个人的感觉,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地天上仙子偶落凡尘一般,她对万事万物,看的很恬淡,或者是压根就不关心。在她的生命中,只有音乐,只有古筝,只有那些我们看不懂的残缺乐谱。只有进入音乐世界中,她的面上才有明显地喜怒哀乐,才有人类该有的感情。但是一出了这个空间…”
司徒景无奈的一笑,道:“对此,干爹干娘很纵容,为她斥巨资搜罗乐谱、寻觅天价乐器。也幸好云舒在他们面前,总还有些女孩子地性子,这倒是让二老很宽慰。云舒从小学中学到大学,学习成绩很棒,还频频跳级,甚至毕业后,还在东方公司兼任董事长助理,工作做的很出色,干爹引以为傲。尽管云舒凡事总是表现的云淡风轻,但是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喜欢她,或许这就是一种人格魅力吧。而且云舒很奇怪,尽管她有着极高的音乐天赋,可从不参加任何的演出活动,更不会刻意给任何人表演。那么多的音乐大师要收她为弟子,她都是不屑一顾。在我们眼中看来,她只喜欢自娱自乐罢了。”
方自在沉吟半晌,心中蓦的有些感触,喃喃着道:“也或许她就是天上的音乐精灵,不愿意世俗人的耳朵玷污了她的天籁之音。”
方自在只是有感而发,只是落在司徒景耳中,却只觉得此语如当头棒喝揭开了楚云舒不愿意在人前表演的本质。司徒景暗自惊讶,若是楚云舒神智清醒,会不会因为这句话,将方自在引为生平知音?
司徒景心惊不已,打量了方自在半晌,眸子深处露出一丝隐藏的很深的警惕神色,继而舒缓神色,道:“云舒二十二岁那年,在一次弹奏古筝的过程中,突然晕倒、昏迷不醒。送往医院急救后,很快就告不治。干爹他们…”
司徒景神色黯然,语调哽咽着说不下去,悲伤情绪自然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