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刚刚意识到不妙,就觉得背上一股子澎湃的力道瘦弱的宛如虾米般的身躯不由自主的朝着楼梯处踉跄奔出。
猝不及防的惊呼声中,薛子明滚地葫芦一般自楼梯滚落下去,手舞足蹈中,身躯与坚硬的楼梯棱角处进行了多次亲密接触,面上多处淤青浮肿,嘴角溢血,眼镜早已不知去向。
方自在专门在每段楼梯的转折处设有一名保安,一来是为了保证酒店内的安全,二来则是让强壮的保安搀扶一些腿脚不方便的老人上下楼梯。
保安小弟见老板竟然将客人推了下来,面上自然是惊愕一片,却只见方自在望着他,沉声吩咐道:“送他下去!”
方自在的‘送’字刻意加重语气,这个在中南县原本就是混迹黑道的保安,望着老板那杀气四溢的表情,自然心领神会。
薛子明头晕眼花中,只觉得全身骨头都跌散架了,感觉这短短几秒钟的噩梦,却如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此时的他就像是滚过钉板一般,那钻心般的刺痛让他涕泪横流,连气似乎都喘不上来。
薛子明颤抖着勉力爬了起来,正待破口大骂,却不妨身旁的保安玩了一手顺水推舟,顺势在薛子明背上轻轻一推,口中却在装腔作势的大呼小叫:“先生,你当心,当心啊。小心脚下…”
在高大魁梧的保安的蛮力作用之下,薛子明的小身板哪够瞧地,‘砰砰砰’的从楼梯拐角处继续滚落下去。
保安朝着楼下楼梯转折口处的同事使了个眼色。狠狠的做了个‘推’的手势。这一下,色中恶鬼薛子明算是倒了霉运。被方自在的手下宛如推葫芦般的从三楼一直推到了一楼拐角处,强大的惯性作用下,一头撞上楼底的屏风,发出‘砰’地一声闷响,才勉强止住去势。
自在酒家的楼梯设置很巧妙,从楼梯下来,要行经一处短短的通道,才能进入大厅之中。所以薛子明地惨状没能被大厅用餐的顾客见到。也就没有引起慌乱。虽然也有几个上楼地顾客见到薛子明滚落楼梯,却也只以为是失足踏空,见楼上跑下来数名保安抢上前去‘救治’。也懒得围观、径自上楼。
薛子明血流披面,甚是可怖。不过倒只是皮肉伤,只是让他痛不欲生而已。薛子明的神智很清醒,挣扎着就欲站起。却被楼梯处的三个保安按住,更有一个保安施展巧妙地手法轻轻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呼吸无碍却又无法发出呼喊。
保安们低声急切的喊道:“先生,你别怎么样?我们先替你急救。”
“怎么回事?”大厅的阿良听到响声,走了过来,一眼瞧穿了手下的把戏,心中讶然不解,忙低声呵斥道,“妈的你们搞什么?”
“阿良,送他去医院。”此时。方自在自楼梯走了下来,一脸的阴沉。
阿良见状也知道这家伙必定得罪了方自在,望着徒劳挣扎的薛子明。阿良的神情间露出了一抹狠辣之色,矮下身子在薛子明脖颈处用力一按。薛子明只觉得大脑晕眩,天旋地转中无可奈何的昏迷过去。
“先抬这位先生上车。”阿良沉声吩咐着,四处打量一下,见无人留意自己这一众人地举措,这便忙望着方自在低声道,“自在哥,怎么回事?”
“这家伙企图碰凤凤。”方自在语调平淡,只是其中蕴含的怒火,即便是倾尽江河之水,也难以熄灭。
“什么!?王八蛋!我要把这狗娘养的跺成肉酱!”阿良五官骤然扭曲,神情狰狞若上古凶神,握紧拳头就要往外冲,却被早有准备地方自在拦住了。
方自在知道阿良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如果放任阿良出去,他会真的把薛子明干掉。
阿良七人,对凤凤有着一种不掺杂半点杂质地纯真感情。若是凤凤受人欺负,他们宁可性命不要,也要去拼命,在他们心目中,凤凤就是他们的亲姐姐。
阿良七人与方自在一样,都是中南县龙渊镇的孩子。凤凤则是住在下丘镇帽儿山村,两镇离得有点远。只不过阿良七人的父母都在帽儿山的私人金矿工作,而凤凤因为父母双亡的缘故,从小跟着年迈的奶奶生活。为了生计,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帽儿山的金矿打零工,与阿良七人的父母都认识。阿良小猪经常在节假日跑来看父母,只是父母太过忙碌,没时间管他们,他们就自个在山上疯。凤凤怕他们出危险,经常在空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