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分,在属下善意的提醒下,秦心方才自顺贸公司簿中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
一夜未曾合眼,原本俏丽恬静的美眸也增添了不少的血丝,但是那淡雅如仙的玉面却依旧神采奕奕,毫无半点倦容。干练利落而又不失潇洒魅惑的气息,让远处一直偷偷留意秦心的白乐凡心痒难耐,真恨不得将这个身着制服的职场尤物拥入怀中,恣意怜爱一番。
秦心随意用过午餐,与白乐凡做了简单的案情交流后,对白乐凡流露出的倾慕欣赏报以谦虚而冷漠的一笑,将心神再次投入到顺贸公司的账簿之上。陈午所领导的顺贸进出口有限公司,其实就是一皮包公司,说白了,也就是洗钱性质的公司,这一点,很多人包括秦心,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顺贸公司自华尔街花天价高薪聘请的高级会计师,却有着足够的本事将账目做的滴水不漏。秦心眼下对账簿的调查,除了例行程序外,也只是抱着万一的侥幸心理。
蓦的,其中一个细节,引起了秦心的注意:去年五月份,顺贸公司曾将一笔10万的小额款项拨给本市的一家夜总会,经手人是&;|邓豪,而这家夜总会名为‘红狐’,老板叫做高赐田。
引起秦心注意的,不是这笔款子的动向,而是高赐田这个人。她是因为高赐田,才在财务表的茫茫条目中,特别留意了这个本极不引人注意的小笔走账。而这一切,缘于今天上午,手下偷偷来报。发现昨晚会议后,曾副局长打了个电话,对方机主恰恰叫做高赐田。
这就是昨晚秦心与白乐凡谈话时,秦心所提及的非常手段。她从国际刑警手中借用了一个小型信号接收器,这个具备世界顶尖科技的仪器,外表其貌不扬,内里却是功能强大。简而言之,秦心将它装在警局办公楼内。警局内所有接收或是拨出地电话,无论是手机座机,信号全都被它所记录,然后逐条剥离开来还原成原声。
这个信号接收器,一来造价昂贵的一塌糊涂,二来接收器有如一台17寸r显示器那信号的半径也只有区区五十米,实用性不大;三来它本身也属于有争议的器械,国外有机构认定这种仪器违反人权。综上种种,这种仪器一直没有推广使用。不过国际刑警本就是非常部门。有这种古怪的仪器也就不是什么怪事。而秦心与其中的几位高级领导关系熟稔,这才对秦心大开方便之门。虽说接收器太过扎眼,但是有秦心及一众手下的掩护,随便藏在警局大楼内,倒也无人发现。
曾副局长跟高赐田的通话很简单,言来语去,只是些随意地寒暄,只是那刻意压抑的声调,云山雾罩、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却让秦心觉得其中必定有鬼:二人必定是出于小心,用约定好的黑话说些什么。否则在这个节骨眼上,警局都火烧眉毛了,曾副局长为何还有闲情逸致与旁人通电话,而最让人觉得怀疑的是,他没有用座机。也没有用平日的手机,而是换了另一个手机号码。
秦心心头隐隐兴奋起来,一方面与白乐凡不动神色的继续审问陈午等人,另一方面,开始调来顺贸的账目,希望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同时也派人开始着手偷偷调查高赐田地资料。
“秦队,忙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派去调查高赐田的警察大刘回来了,借着高声寒暄。压低嗓音言简意赅的道,“办妥了。”
秦心美目顾盼之下,见大家都在探讨案情,也无人特别留意自己,这便不着痕迹地点点头,起身走到里屋办公室,大刘紧随她身后走了进去。
“说吧,都掌握些什么资料?”秦心柔声问道。尽管隔着一道门板,秦心还是尽量放低了声音,所谓隔墙有耳,谁知道警局内有没有旁人的耳目。
大刘清清嗓子,道:“高赐田,大致是个庸庸碌碌的人,在黑道白道,都没什么名气,很安分守己。他六年前来到南州市,开始办起了红狐夜总会,哦,据说一直是齐天盟的邓豪罩着他。不过他的夜总会很干净,是一个正常的消费场所,从没出现过毒品或者嫖娼事件。光顾夜总会的人也很杂,有白领有学生有痞子,但是却从没发生过打架之类的恶件。警方这么多年扫黄打黑,红狐都没有被波及半分。”
大刘顿了一顿,神情间颇有几分做了无用功般的懊丧,无奈地道:“秦队,高赐田除了外貌粗犷骇人外,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我问过咱们在齐天盟内的一些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