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冬夜肃杀。
方自在坐在卧室的凳子上,身形岿然不动如山岳般屹然,更如那亘古以来便存在的石雕一般,静的可怕。双目微阖,神情恬淡而怡然,气息平稳而悠长,毫无半点大战即将来临的紧张。
蓦地,悠扬悦耳的门铃音乐声响起,方自在缓缓睁开双目,视线在监控屏幕微一扫视,从容起身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四位高大魁梧的彪形大汉,神情剽悍凶猛,身着一色的黑色西服,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蛤蟆镜,置身于光线幽暗的楼道中,更是增添了几抹神秘的压迫感。四人也不进门,动作利落地朝着方自在恭谨的深一鞠躬,沉声道:“方先生,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话,四人不约而同的取出崭新的工作证件,毕恭毕敬的递给方自在,方自在随意一瞥,却正是天马娱乐中心的员工,这便笑着点点头,和声道:“走吧。”
原来天马娱乐中心有一惯例,为免得选手遭遇不测,会在大赛前派出自己的得力员工亲自护送选手前来参赛。而唐婓为了保证方自在的绝对安全,昨天就将自己手下的名字与车子型号还有车牌号码等一系列细节均都告知了方自在,要他务必小心。
五人快步走出了楼层,却只见一辆金杯停在楼外。方自在微一环视,车号与式样均与唐婓提前言明的一般无二,方自在微微点点头,这才在四位大汉恭谨的邀请下,弯腰踏入车厢。
金杯车风驰电掣。急箭一般的沿着外环路朝着市郊驶去,那四个大汉将方自在护在中间。却绝不交谈,神情肃穆毅然。
外环路上人流渐渐稀少,方自在蓦地开口了,“四位大哥在天马工作很长时间了?”
“不多。两年而已。”其中一个大汉沉声答道。
“哦,两年了,也算是很长了。”方自在笑意和蔼的点点头,蓦地又道,“我有两个问题,想请大哥指教一下。”
“不敢不敢。方先生有话请讲。”先前开口的大汉恭声道,一双眼睛却是不着痕迹的朝外瞥视着。
方自在呵呵笑着,笑容中有着说不出的讥嘲之意:“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的工作证很新。就像是今天刚办的一样。”
此言一出,四位大汉呆了一呆,继而勃然变色,猛地将手抚向腰际,,方自在嘴角笑意更浓,嘲讽意味更重。
‘砰’的一声轻响,四位大汉如同朽木一般颓然倒地,人事不知。方自在在这一瞬间,击出四拳,轻易的制服了四个大汉,只因他出手如电速度太快,听在耳中,却只是一道击打之声。
方自在伸手在大汉腰际一抹,手上便多出一把黝黑锃亮的手枪跟一支注射剂。
方自在身形如电,一个轻巧地前窜,敏捷的身手在狭窄的车厢内也毫无半点的阻碍。猱猴一般轻巧地跃到副驾驶座位上。
将注射针抵在驾驶员的脖子上,方自在和声道:“别慌。继续开车。”
笑意和蔼的面上似有着盎然杀机,而注射筒的亮银色细针更是透露着无尽的狰狞,驾驶员心惊胆战,额头冷汗涔涔流下,母鸡啄食一般连连点头,老老实实的听从吩咐……
“这是什么东西?”方自在弹了弹手中的注射剂,奶白色地液体药剂轻轻荡漾,在对面车灯的映照下,泛着一股子妖异的迷离色彩。
“听说是一种能让人器官功能暂时紊乱的药剂,三天后,被注射的人就可以完全恢复,没有副作用。”驾驶员在手枪的逼压下,竹筒倒豆子一般和盘托出。
“哦。”方自在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麻利的将手枪的弹夹退了出来,冷笑着道:“为什么是空弹夹?”
驾驶员赔着笑脸,道:“我们不想伤害你,只是不希望你打赢比赛,嘿嘿。”
“谢谢啦。”方自在报以和善地一笑,突然伸出手去打开驾驶座车门,在驾驶员不解的目光中,柔声道:“跳下去!哦,减慢车速,当心崴了脚。”
轻柔的话语,却是肃杀一片,驾驶员也知道方自在绝对不是说笑,忙不迭地点下刹车,减慢车速,然后依照吩咐,心一横,跳出车外。
方自在来到驾驶座上,随手将手枪与注射剂扔到一旁,正待掏出手机给唐婓去个电话。却不料,前面出现一长列摩托车队,并排而列、呼啸着逆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