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可能唐总看我还算是兢兢业业,故而送了我一张请帖吧。”
方自在的话语说来轻描淡写,柳如眉与张明媚对视一眼。却均自对方的眼中瞧出了一丝讶异,鑫源庆典,邀请的都是政府高官商界名流,而唐雅性情冷傲,私交好友甚少,更是从没有男性朋友,眼下方自在竟然能收到她的请帖,如果说仅仅是因为方自在曾是唐雅地保镖,这一点,无论如何也很难让人信服。
柳如眉心中暗自生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张明媚忧心忡忡,自然也无意去过多理会,闻言娇声道:“自在,你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说来也巧了,我们也要到鑫源参加庆典的。那个冰块对时间观念计较的很,我们也不想去晚了。瞧她的臭脸。”戏谑的话语中。隐隐蕴藏着极不和睦的味道。
柳如眉对张明媚的话语报以无奈的一笑,转而望着方自在。柔声道:“自在啊。明媚说得不错,真的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既然柳如眉都开口了,方自在也不再推辞。欣然允诺。
坐着张家的加长林肯轿车。不一会儿功夫,便赶到了南州市第一人民医院。
在一众保镖的护卫下,方自在三人来到了南州市地高级住院部。在一间p贵宾病房旁的家属陪护室里。方自在见到了张家的当代掌舵人张放。
“小眉啊。麻烦你了。”看得出,张放对柳如眉异常的和蔼,只是对女儿张明媚,却神态生冷得很。
“你们先出去吧,我跟方先生,有点事情要谈。”张放和声吩咐着。偌大的陪护室,瞬间人去楼空,只剩下张放与方自在二人。
“方先生。昨晚的事情,我大致都有些了解,真的要多谢你及时出手,否则犬子就不仅仅是重伤这么简单了。”张放和声说着,神情诚挚。
“张先生太客气了,我只是做了些应该做的事情。”方自在赶忙表示谦虚。
方自在见张放神情间略有些烦躁,眼圈发黑,显然是担心张明浩的安危而一夜未睡。心中不由一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哪,这个张明浩身在福中不知福,惹是生非累及家人,真是欠揍啊。’
张放也在打量方自在。见他神情不骄不躁,气度雍容,隐约也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不能小觑,微微点头对他的谦虚表示嘉许。和声又道:“今天邀方先生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还望方先生务必不要推辞啊。”
听似和煦的声调中,却有着一丝若有若无地强迫压力。方自在听来只觉得有些生厌。想来这张放也是久居人上。自然而然的也就有了些寻常富豪那种颐指气使的臭毛病。
方自在神色如常,微微一笑道:“张先生有话请讲。做得到我一定不推辞,做不到,也只能说声抱歉了。”声调柔中带刚,不失礼貌。
张放也是一愣。常年以来,他听惯了旁人的阿谀奉承,陡然间听到方自在绵里藏针骨气铮铮的话语,多少还有些不适应,眉头微微一皱,不悦之余,倒也对他的骨气多了几分欣赏。笑着道:“是这样的,我知道方先生曾经是一位优秀的保镖,我想雇佣你来保护我的儿子。为期一年,我付你三百万酬劳。”
方自在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张放见状心底得意不已。他对方自在压根没半点了解,想当然地以为,一个小小地保镖,绝对不会拒绝这个诱惑。三百万,可是寻常人辛苦一辈子,也赚不来的巨额钱财哪!
殊不料,方自在笑意陡然消逝,和声道:“张先生,对于你的看重,我很是感激。但是我俗物缠身,分不出心神来保护别人。这一点,尚请张先生海涵一二哪。”
张放满以为方自在定然会欢天喜地地接下这个任务,此时措手不及之下,乱了心神,忙道:“方先生,价钱好商量,只要你在这一年内,能护得我儿子周全,钱不是问题。”
微带一丝惶惑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张明浩的疼爱之意,方自在听来也觉得颇受感动,只是鉴于张明浩的为人,还有自己的打算。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接下这个委托,微微摇头,沉声道:“对不起,张先生,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情,我个人能力有限,而且我有自己的生活,不想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所以我帮不了你。”
方自在的语调委婉而决绝,充满了旁人无法逆转的决心,话不投机之下,方自在也觉得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