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诗雅闻言面色微有些苍白,眸子中疑虑不定,显然方冰莹的话,对她的冲击很大,方自在早已见惯了方冰莹古灵精怪的表演,也懒得听她胡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拉着诗雅。扬长而去。
二人打的回到学校,校园中人影难觅,行走在空旷寂寥的校园小径上。只见那雪花漫天飞舞,欧阳诗雅也只觉得自己的心思,宛如这雪花一般,漂浮不定忐忑一片。
路旁灯光昏黄幽暗,在遮天蔽日的雪片萦绕下,能见度极低,朔风穿过小路两旁那鸟七八黑的灌木丛。发出呜咽的声音。那阴暗处。便似有无数面目狰狞地恶兽潜藏一般的可怖。而望着眼前的一切,倾听着大雪压断路旁大树枯枝发出的吱呀酸涩之声,欧阳诗雅蓦地有些心惊胆战。慌不迭的将娇躯朝方自在身侧靠了靠。
方自在本在推敲着今晚发生的事情,被欧阳诗雅的碰触所惊醒,扭头望去,却见她那如玉贝齿死死咬着香唇。泛出了一丝血迹尚不自知,方自在不禁觉得有些奇怪,适才一路上。欧阳诗雅出奇的沉默,眉宇间闷闷不乐,似有满怀的愁绪难以排解似的。
“诗雅,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方自在忍不住和声问道。
“那个女孩子是你的……,她说你,说你……”欧阳诗雅断断续续的柔声道,却是迟疑着不敢将话说全。
方自在心中了然,无奈的一叹,笑着道:“别听那个死丫头胡说八道,我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嗨,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她了,她只要碰到我,总是爱拿我消遣一番,有朝一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
一想到方冰莹笑得贼兮兮地鬼样子,方自在心中便颇有些不快。语气也是郁闷的很。欧阳诗雅闻言,美眸却是一亮,声调不由自主有了几分颤音:“真的?”
语调尖锐,充满了忐忑与急切的求证之意,方自在倒是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失声笑道:“诗雅,你怎么了?怪怪的!”
“没有啊,我很好啊。”欧阳诗雅吐吐小香舌做了个俏皮的鬼脸,娇声道:“黑社会的女人不好惹。我怕你吃亏嘛。”
欧阳诗雅地一番话说的牵强至极,摆明就是推脱之语,不过随着这番话,面上愁绪一扫而空。那风娇水媚的绝色姿容,流露出万种风情,扣人心弦。引得方自在心中琦念升腾而起。忙眼观鼻鼻观心,不去受她的诱惑。
“诗雅。你认识陈午?”行在路上,方自在随口问道。
“算不得认识,只是见过一次面。”欧阳诗雅纤眉微颦,柔声解释道,“当时我到新世界大商场去走台。他是商场的特邀嘉宾,看起来蛮有派头地,不过这个人很讨厌。天天派人来学校里送花,烦死了!”
欧阳诗雅绷着脸恨恨地骂着,转而却又娇笑着道:“自在哥,多谢你了,我想他以后可能不会再来纠缠我了。”
欧阳诗雅喜不自胜。只是眸子中躲闪不安、羞意盎然,无瑕玉面上的那一抹俏丽晕红,益增娇媚之感。方自在望去,一阵口干舌燥,回顾起今晚与诗雅的数度亲密接触,惭愧之余。却也隐隐有了几分潜在的愉悦快感。
‘诗雅为什么这么高兴?是因为陈午以后不再纠缠她。还是因为陈午误将自己与她当成一对恋人?’
方自在不敢多想。今晚与诗雅地种种亲密接触。实在不是出于本心,虽说自己也很是享受。可这毕竟太过离谱,她是妹妹的舍友,还是被自己当作妹妹的女生,自己若是对她起什么龌龊念头,那可就是玷污她了。
方自在屏息静气不去多想,在女生宿舍楼门口与诗雅分手之际。却又忙不迭地嘱咐道:“诗雅,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可能还没有完,你这一段时间,尤其是晚上。尽量少到学校外面去。”
“嗯。”欧阳诗雅乖巧的点点头,美眸却是定定地望着方自在,神色复杂、蕴意难辨,方自在被她瞅的有些心虚,讪讪的避开她的灼灼美目,诗雅见状,纤柔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舒心中夹杂着戏谑地笑意,突然娇声道:“自在哥,你真好。”
寥寥几个字的话语。却饱含着一抹娇羞,几许情意,而欧阳诗雅撂下这一句意味复杂的暧昧话语,转身匆匆跑上楼去,那身影跳脱不安,恍如成功将那觊觎良久的胡萝卜盗取到手的小白兔,得意而惶惑。
‘诗雅是什么意思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