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所以很多时候,那些潜规则就无法套在我们头上。可即便这样,我们也是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有好多次,我们被人在酒水中下药,如果不是大家机警,早就被一些混蛋得逞了。”
欧阳诗雅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方自在闻言也是一叹。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本就容易引起有钱有势阶层的垂涎,若是这些女孩子再加上一个高学历,那些富豪就更是趋之若鹜,所以南州大学校门外,每到下午放学或是节假日之际,总是高级轿车排成队,其中的丑陋与阴暗,不言而喻。在这个社会,有权有势的人,玩弄个把女孩子根本不算怎么回事,轻易的就可以摆平。而反过来说,不受钱权引诱、安贫乐道的女孩子,倒也不是很多。
“以前,我总对型台上的风光充满了无限的憧憬,现在想想,真是幼稚的很。”欧阳诗雅的无暇玉面上,露出一抹无限惘怅的神色,自喃地一笑,又道:“现在很多时候,我们演出完毕,立刻就走,生怕受人骚扰。如果我们是职业模特,怕就只能虚与委蛇了,那些所谓的上流高层,真的比网络上披露的还要黑暗还要丑陋。没有强有力的后台,跻身在这个污浊的泥沼中,要想独善其身,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我真的不打算在模特这条路上走下去,一天都不想。”
欧阳诗雅喃喃地陈述着。决绝的话语中,却也有着几分不甘心。无奈地一叹,望着侧耳倾听的方自在,眸子蓦的一亮,眉宇间的阴霾一扫而空,笑嘻嘻的柔声道:“所以我想到自在哥的酒楼打工啊,赚多赚少,肯定开心。如果自在哥日后发展壮大,或许我连毕业后的工作也省了找啦。我也坚信,自在哥这么本事,一定会一飞冲天平步青云的。到时候水涨船高,我说不定也能变成一个小富婆哪,呵呵。”
轻松写意的话语中,有着对方自在的无尽信心。得了美女的夸奖,方自在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无限满足。呵呵笑着道:“那好啊,借你吉言,我也争取早日成为人上人。当然了,只要你不觉得苦,不怕赚钱少。我肯定会帮你安排一个打工的位置。”
欧阳诗雅连连点头,更是满不在乎的笑着道:“自在哥。你别小瞧我,我爸爸去世的早,妈妈身体又不好,家里的家务,都是我一个人操办。什么洗衣做饭整理家务,我样样拿得起放得下。高中的时候,为了赚钱凑学费,我还经常到山里砍柴。跟村里的大人们一起运到城里卖哪。论较起来,做做服务员端端盘子打扫打扫卫生,小菜一碟啦。”
痛快利落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字里行间,却也蕴含着生活的艰辛。方自在心中很有几分讶异,直愣愣的望着欧阳诗雅。他实在想不到,眼前这风娇水媚、都市丽人般的时尚女孩儿,竟然也有着这么苦的过去。
欧阳诗雅在方自在灼灼的目光注视下,玉面绯红一片,羞怯不安的垂下螓首,芳心便如小鹿急撞,一阵喘息不定,却也忍不住低声嗔道:“死自在。看什么哪?”细若蚊呐的低语埋怨,似羞似喜。
方自在这才猛然醒转,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的挠挠脑袋,干笑着道:“不好意思啊,诗雅。唉,我以前总以为,你纵然不是出身富庶,也必定生活无忧,却实在想不到……”方自在感慨万分,轻叹一口气,语带关切的柔声问道:“诗雅,那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欧阳诗雅闻言神色一黯,神情间凄楚一片,幽幽的道:“我本来还有个弟弟,却不幸天折了。我就成了家里的独生女,我家也没什么别的亲戚。因为家里没有男丁,在磨盘村一向很受欺负。更有人骂我妈妈克夫克子,是白虎下凡,不过……”
欧阳诗雅神情蓦的振奋起来,眸子中神采奕奕。笑着道:“不过,后来我越长越高,比一般的男孩子都要高。打起架来,他们都怕我。欺负我跟妈妈的人,才不再那么明目张胆。”
欧阳诗雅神色间满是自得之意,方自在却只觉得鼻翼发酸,心底痛惜不已。一个女孩子要跟人去打架,才能争来一口气,此间情形,的确是太过悲哀,而家中失去了主心骨。受人欺凌的苦楚,方自在也是深有体会。当年父母双双亡故之后,自己与妹妹也经常受到一些同龄小孩子的欺负,每每自己带着一身的伤痕去找那些小孩子的爸妈告状之际,除了奚落冷漠之外,却是得不到半点的安慰与公道。回想当时的悲伤场面,真个是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