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前几排坐满了晚会节目组成员与一众演员,而舞台上。彩排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顾晓在稍稍靠后的位置找了一个靠近甬道的座位,瞥了一眼方自在,柔声道:“前面人太多,咱们就在这里坐坐吧。”柔和的话语,蕴含着一抹淡淡地羞涩之意,而顾晓说着话,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玉面更是泛过一抹红晕。好在节目组为了追求彩排效果,礼堂屋顶地灯光开的很少。整个大厅显得有些昏暗。方自在也就没有发觉她面上的异样神情。
这可是顾晓第一次主动开口邀请一个男孩子坐在她的身旁,虽话语隐晦,可这也算是她的最大限度了,若是传出去,怕也是爆炸性的新闻。方自在却是没有多想,心无杂念的他自然也没留意到顾晓的不妥,闻言痛快的应诺一声,与顾晓并肩坐下。
方自在表现的越是洒脱。顾晓便越是紧张。望着近在咫尺的方自在,芳心怦怦乱跳恍如小鹿急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每次见到方自在,总是不自觉地心跳加速,手足无措般地紧张,一贯的优雅怡然。似乎早已荡然无存。而同时间,心底那一股子想要跟他攀谈的,更是有增无减。轻松地冲破了那少女的羞涩与矜持,‘或许我真的对他有些好感吧,或许,我……’
顾晓的思绪如脱缰野马,俏脸越发地红艳欲滴。忙轻吸一口气。收敛心底纷乱地思潮,凤目微阖。不着痕迹的微微扭头,以借此躲避那似无处不在的尴尬与丝丝窃喜。
二人之间靠的很近。只隔着一个短短的扶手,方自在身上有一股子很清新地味道。随着轻轻吸气,飘入顾晓的鼻翼之间,心中蓦地一动。这是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换了任何人,对这种代表着洁净卫生地味道,怕也不会感到厌烦。
喜欢整理家务、勤快卫生的女孩子总是能轻易博得男孩子的好感,而同样。女孩子也喜欢干净卫生的男孩子,眼下的顾晓,只觉得对方自在的好感越发地加重。
节目处在进行时,什么歌舞啦,相声啦,小品啦。节目精彩纷呈,或诙谐幽默,或真情备至,或激情澎湃,牢牢的吸引了观众的眼球。每每到了精彩处,总是引起雷鸣般的掌声,方自在也觉得有趣。津津有味地看着,顾晓却很是有些心不在焉。她有心与方自在攀谈一二。却总觉得拉不下脸、张不开口,更是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只是这么僵着,却也不是回事。毕竟这种独处的机会不多。顾晓反复思量,正自犹豫间,却不妨方自在开口了。
“顾晓啊,诗雅的节目排在第几?”
方自在笑嘻嘻地问着。他本只是随意一问。顾晓却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也大致知道了方自在来观看演出的本意。只是她虽有些不情不愿。却也是照实答道:“我看过节目表。她的街舞大概是排在十二,模特秀跟方自然的古筝演奏一样,是各个晚会的保留节目,不参与彩排。”
“哦。”方自在点点头,却又衷心赞叹道,“诗雅倒真是多才多艺。”
顾晓心底酸溜溜地一阵不爽,纤眉微蹙之下神色也是一黯,继而不悦的低哼一声,却不接话。方自在心思聪慧。对这种小女孩任性般的神情举止更是了解的很,而联系起凤凰居内的矛盾,心中恍然,忙笑着道:“我听小然说,你们两个一起排练节目,要合作演出。”
方自在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顾晓这才觉得心中畅快,纤柔的嘴角不自禁的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柔声道:“是啊。我们合作得很愉快啊,节目组为了保证节目的神秘性,也不让我们参与彩排。”
顾晓到底也是小女生心性。淡然的话语中多少流露出几分自得之意,听来却毫不招人厌烦,只觉得这是一种可爱地表现。
方自在笑着又道:“小然说你唱的比原声都好。”
轻松的话语中有着明显地褒奖之意,顾晓心中蓦地一喜,呼吸不禁有些急促,语带忐忑地问道:“真的?她真的这么说?”
方自在笑着点点头,道:“是啊,小然的确是这么说的。她还说,以前总以为你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其实经过这一段时间。她觉得你也是一位性情中人。”
方自在说的倒是不假,不过方自然当时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只是站在客观地立场、向方自在陈述一个事实,无关褒贬,眼下经过方自在的艺术加工。却变成了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