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屋的时候,陈淼儿的注意力都在杨凤章身上,这个时候才看到对面这个男的,虽然脸上的表情猥琐了点,可是整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也就是卖相不错。
“刘二愣子,你来干什么,又拿些假货糊弄我爸?”杨子墨丝毫没有客气的说道。
“这丫头,怎么说话呢,雷鸣也是一番好意嘛,小陈,坐”。杨凤章半真半假的训斥了一番杨子墨,又邀请陈淼儿坐下。
说实话,眼前这个人陈淼儿不知道研究了多少遍了,可是真正的面对时,他的心里还是有点紧张,毕竟,他心里有鬼,不然的话,那就是闺女婿见老泰山的紧张了。
“我来看看伯父,没其他意思”。雷鸣讪讪笑道,心里早将杨子墨问候了一百八十遍,陈淼儿完全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真想上去将他打成猪头,可是现在他是一个有文化的博士,所以很多事还是要理智一点,最好是借刀杀人。
“那你看完了,看完了就走吧,我们家里还有事呢”。杨子墨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哎,对了,小陈,我听说你是艺术鉴赏系的老师,怎么样,对中国的瓷器有没有研究?”
“稍有涉猎,不算精通”。
“切,不算精通,真是不怕把牛吹死”。雷鸣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看上去和杨子墨关系不错,他也追过杨子墨,但是被无情的拒绝了,所以看到杨子墨和陈淼儿在一起,心里的醋劲马上就爆发了。
虽然他是嘴里咕哝着,没有说出声,可是还是被陈淼儿听到了,本来他一进来就看到杨凤章手上的东西不对,但是碍于第一次登门,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和杨凤章的关系,所以没有表态,但是看得出杨子墨和这个雷鸣绝对不是一路人。
“哦,真的,那你看看这个酒壶,看是不是真的,冷明拿来时说情人看过,是宋代的,还是个官窑的”。
“好,那我长长见识”。说罢,陈淼儿示意杨凤章将酒壶放在面前的桌几上。
杨凤章微微一愣,随即吧嗒了一下嘴,心想,真是有点意思,看来这小子懂这行的规矩。
这是一个直筒酒壶,下半部分是白种带清,上半部分有一枝梅花,看上去很典雅朴素,但是小巧精致,很是惹人喜爱。
陈淼儿接过杨凤章递过来的放大镜,先看壶底的胎质,再看上面的装饰和釉子,越看越是好笑,心想,这玩意是谁弄的,真是巧夺天工啊,不过还是被陈淼儿发现了一丝丝痕迹,以杨凤章这个年纪的眼睛,已经看不出那条微小的接痕了。
“不错,是个好物件”。陈淼儿将酒壶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抬头看着杨凤章说道。
“你是说这件东西是真的?”
“嗯,壶底是真的,壶身嘛,不超过三年”。陈淼儿决定给这个叫做雷鸣的家伙点颜色看看,妈的,老子的女人老子还没有上呢,你这家伙居然给骂了个十八辈,不弄死你弄死谁?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是假的”。杨凤章不信的摸起酒壶又开始研究起来。
“你是哪根葱啊,凭什么说我这酒壶是假的?”雷鸣急了,他今天可是有事求杨凤章的,这么一来,自己不糗大了。
“对啊,小陈,说话要讲证据哦”。
“叔叔,其实古玩这一行都是靠眼里吃饭,看得清就赚一笔,看不清就赔个倾家荡产,没什么吧”。
“不行,你今天非得说出这酒壶假在哪里,不然的话,别怪我说话不好听”。
陈淼儿一看这架势,知道不说出缘由所在,怕是过不了这关了。
“杨叔叔,你用这个看看”。说着话,陈淼儿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戒指大小的放大镜,别看个头小,但是倍数很高,看到陈淼儿居然随身带着这玩意,雷鸣也有点意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杨凤章接过微型放大镜,又拿起酒壶,按着陈淼儿指点的方向看去,果然,整个壶身一圈都隐隐有一种裂痕,而且还很齐整。越看杨凤章越觉得心惊,造假造到这程度,简直是高明之极啊。放下放大镜和酒壶,看向陈淼儿的眼神就不一样了。看起来这个陈淼儿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手里的确有几把刷子。
“雷鸣,要不你也看看,小陈说的没错,这个酒壶的确是后天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