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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懵懂，战过了剑疯子才明白世上天纵之才并非没有。毕生所学，临阵思考，都被这三尺破剑一一破去。
剑疯子，人如其名，疯于剑道，执剑之时敢问天下锋……亦如死神，寒气逼人。
破剑与剑疯子相伴百年，似有灵性，初始如春风，异常缓慢，渐次来势快如一道闪电。等到那势尽，才安然地停在了周常的身侧。
“你精气神比从前强盛百倍，但我苦修多你二百年，这次也不占你便宜。”
望剑后抬头的周常笑道：“谢了！”
当即扬手一拍，拍下那三尺锈剑，拍下那锈迹斑斑。周常轻捏拳头，炸裂空气，一层层推进。
一剑。一拳。又一剑。又一拳。
起始缓慢，然而速度渐增，空荡粗糙的洞穴之内，不见人影，仅闻剑鸣与拳风。周小楼躲于一根石柱之后，神情清淡。灵能一脉相承，那空气之中的灵能量依然开始牵动她体内并不强盛的修为。
没有周小萌那般的武学天赋，却并代表没有那丫头的见识，“父亲大人……灵能进入第二大阶段了吧。”
轻言，轻言之后是若有所思。
然而拳剑交击之声，却是响之不绝。
交手的二人，就像是了对弈了数十年的棋友一样，普一开始便迅雷般各自摆好了自己的阵势，只等到从中途开始的搏杀。
“剑疯子，你前面的十二剑我都破过了！快用十三剑来见我！“
凌厉地猛喝。完全没有一丝平日的优哉游哉，眼中所射出的目光，专注得几乎容不下世间上除了那呼之欲出的一剑之外的任何事物。
一点寒光乍现，周常瞳孔急剧地收缩起来，曾交手数十次，每一次都被拦在了这最后一剑的面前。
剑疯子说这第十三剑是唯一一剑用于杀人的剑。不应使出。对于总武高校第一武术社的成员使出已经是自己犯规了，所以无论如何都应该算是自己输了。
可是对这种事情格外偏执的周常同样也说，从今以后以后再也不是第一武术社的成员。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当不当。
同样偏执的剑疯子最后也没有妥协。
最终数十次的交手，让唯一知道真相的二阶堂芽衣评定为平手就好……不平手的话周常以后就不要再来里部室了之类云云，意外强权地解决了两个武痴的争执。
……
……
几乎敛住了呼吸，灵能的强化开始让视力变得更为的锐利起来，周常双手自然地垂落了下来。
剑疯子的十三剑，他一直都没有办法破解——无法破解的是。永远也不知道这一剑最后为何给他的是从多角度斩出的。就算是连续以极高的速度斩出，最终还是拥有先后的次序，然而事情并非这样。
那应该是两剑，两剑完全不同的剑……除了手中破剑之外，周常推测剑疯子还有第二把剑。然而每一次交手，从未发现第二把剑到底在哪里。
这副小身板，似乎也藏不到那里去。
“想清楚，这次不是单纯的招数比试了。”剑疯子停了下来。破剑尖锐谢指在地上，“现在的力量程度你让我用第十三剑。躲不过至少身残……你知道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没有言语之上的回应，垂下的双手缓缓地抬升起来，摆出了流派最简单的起手式，稳扎的马步让身体仿佛钉在了地面之上。
身体虽然单薄，但却沉重如山。
周小楼第一次看见周常这种认真的表情，哪怕是应对神崎俊安那一次执力观察战的时候。也要若逊此时三分——她自己也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突然一点寒光乍现，已经是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视力……周小楼下意识地捏紧了自己的粉拳。突然有一种想要停止这次切磋的冲动。但无论是曾经受到另外世界线母亲的教导也好，还是身处在如今世界线这段时间以来的观察也好，并没有人能够劝阻完全专注起来的周常。
无论多少次萨拉托加微嘲说周常脑袋除了练武还有另外某种原始冲动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也好，周小楼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