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赤脸大汉将两个药面小袋交给络腮胡,络腮胡在小袋上方用刀一划,将袋中的白色粉末倒在金星已经不再渗血的十指上和仍在往下滴血的白骨环上。
“宁哥,过来吧。”络腮胡冲着宁涛喊着,又返回车上拿过一把喷壶对着金星的脸喷了几下,又拿过一哥小包,将白色粉末撒在了金星的伤口上。
金星猛然醒来,大声叫着,声音恐怖苍凉,在深谷里回荡着。
原来那小包中的白色粉末是盐面。
“即可刺激,又可以消炎。”络腮胡说完,见宁涛已经来到身旁,便轻声问道,“宁哥,走吗?”
“走吧,这里再往西就是山西晋州一带,隔三四公里就一个自然村,把他放到那里的路边,让那些善良的百姓多喂他几天。
“还放到后备箱里吗?”赤脸大汉看了看天色,问宁涛道。
“粘上嘴,放后备箱里。”宁涛轻声说着,又来到金星身旁,弯下腰去,对金星说道,“伙计,对不住了,想想自己做过的孽,你心里就平衡了。”
“啊!”金星目光如炬,看着宁涛,嘴里只发出难听的啊啊声。
“哦,等一等,承业还叫我录一段视频呢,我录几分钟,让他看看。”说完,蹲下去,拿过手机,让络腮胡举着应急灯,脸部特写,嘴部特写,手部特写,脚踝特写……一处处或鲜血仍旧往外渗,或露出白森森的白骨,煞是可怖。
“这东西让他看会吃不下饭的。”宁涛笑笑,关闭手机,络腮胡和赤脸大汉将金星抬起,继续捆住手脚,扔进了后备箱里。
这次络腮胡和宁涛以及塞在后备箱里的金星在一辆车上,赤脸大汉自己开着宁涛的车,两车相距二十米远,同时发动,沿着崎岖的山路继续往前走去。
鸡已鸣叫,天已微明,车子已经过了几个小村,宁涛从车里往外看了看,对络腮胡说道,“就扔在前边这个村子吧,这个村子似乎不小,让他多活几天。”
络腮胡停下车,后边的赤脸大汉也赶上来,两人抬起金星扔在了一堵高高的土墙外边,金星的目光里有绝望,有恐惧,有愤怒……两人根本没看一眼,转身离去。
金星蜷缩在那堵墙下,无奈地看着两辆车绝尘而去,消失在太阳即将涌起的连绵峰峦之间。
“宁哥,回哪里?”络腮胡开着车,侧过头问道。
“回北京吧,别去兴德了,那里也没咱事了,一会儿我给贺童打个电话,就说人渣已除,让她也别再想这件事了。”宁涛闭着眼睛,似乎要睡着的样子。
“这小子也不能活多久?”络腮胡还想着金星,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谁说得清,记得四川那个老板吗,一年了还蜷缩在那个砖瓦窑边,这样的人,活一天受一天罪,哪如早死啊!”宁涛仍旧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罪有应得吧,过些日子我再来看看这小子,行吧宁哥。”络腮胡一边加速,一边和宁涛聊着。
“很精神很潇洒的小伙子,转眼间成了人彘,可悲啊!这都源于他的可恨。”宁涛睡不着,索性和络腮胡热聊起来。
“人彘,什么人彘?”络腮胡看着宁涛,茫然问到。
“你也真是,知道不知道汉代的历史,刘邦的老婆叫什么?”宁涛睁开眼睛,得意地问道。
“不知道。”络腮胡摇摇头,他真没听说过。
“刘邦的老婆叫吕雉,吕雉当年为了和戚夫人争宠,把戚夫人的眼睛熏瞎了,把她的手和脚砍掉了,把她放在厕所里,称为‘人彘’,这彘就是猪的意思。”宁涛看了看越来越亮的天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越说越来劲儿。
“咱们对杨金星还算不错,留了他的眼睛,留了他的手掌,至于腿,咱也只是为了刮净他体内的毒素啊,呵呵……”络腮胡很为自己的比较而得意,自己呵呵笑了起来。
“留着他的眼睛,让他再看看这个可爱的世界,看得越多,悔恨也越多。也让他好好反思前半生的罪恶,让他忍受这种复杂的煎熬去吧!”宁涛说完,又告诉络腮胡,前边是个小镇,有著名的油泼辣子,三人去吃点儿。
快到北京时,已是六点,天已大亮,宁涛给几位美女打电话:“喂,姐几个是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