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业拿着手机,眉头紧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被气炸肺的还有欣欣,她一直赤身依偎在承业怀里,芳蕤骂出的每个字都像一把把尖刀,直接刺进她的心里;也像一团团火苗,燃起她心头的熊熊怒火。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暴戾阴鸷,如此嚣张跋扈,既然如此,咱们就好好玩玩!
她头脑中想象着她横眉立目的样子,心里在思考着对付这个女人的办法。
看来,自己原来的那个想法是对的,不能再给她机会了。
上次与芳蕤交恶,她的心里就曾经冒出过这个念头——找人把她做掉。现在,这个念头又一次牢牢地占据了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现在,欣欣所考虑的是怎样实行那个计划的问题,而不是实行不实行的问题。
欣欣明白,芳蕤不除,承业甭想安宁,即使将来两人协议离婚或法院判决离婚,以芳蕤的性格,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而现在,她又如此步步紧逼,使承业陷入异常尴尬窘迫的境地之中。
钱,承业刚刚要收到一些,可这笔钱承业有他的打算,而芳蕤的贪婪,也不是几个亿能够满足的,所以,现在,除了做掉芳蕤这个人渣,别无他路。
欣欣也曾想过,漂泊无依,荒唐放纵了这么些年,终于找到一个各方面都如意的男子,应该好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而承业也说过,出院之后尽快与芳蕤办好离婚手续,与自己迅速结婚,看来,承业的心也倦了。
她曾多次幻想着两人恩恩爱爱的甜蜜日子。
她甚至想过,她一定要和承业生个孩子,好好抚养教育他,使他成为承业的接班人,将来承业老了,她和承业四处旅游,相扶相搀度过以后闲逸的时光。
去大连买幢房子,去无锡买幢房子,去三亚买幢房子……那天晚上,她和承业把两人都喜欢的城市列了个遍,最后选出这样三个地方。
承业还不满足,“我们的活动范围不能只限于中国,其他国家呢?”承业揉捏着她柔润的肩膀,说道。
“好,那听我的,新加坡,澳大利亚,瑞士……我就喜欢这三个国家。咱们可以在那儿买房子。”欣欣知道,以承业目前的财力,实现这些都不困难。
“过几年可以上火星上定居去了,你在那儿买一套吧。”承业笑着,把欣欣搂得紧紧的。
而现在,如果实施了自己心目中的那个计划,以前幻想的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为了承业的安宁,为了自己出这口恶气,豁出去了!
欣欣的想法越来越坚定。
她知道,这事一定不要让承业知道,一点消息也不能让他知道。这样,即使警方怀疑,承业真不知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承业知道一点儿,也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她想过的最好的结局就是凶手逃得无影无踪,警方调查一无所获,那么,自己仍然可以喝承业终生厮守;
次之的就是凶手露出破绽,留下痕迹,如果出现这种情况,自己就亡命天涯,知道自己难以逃脱时便服毒自尽。
当然,最坏的结果就是自己还没来得及走或服毒时就被擒获,蹲几个月后被执行枪决或盘秤死缓无期之类,在监狱里度过一生。
自从上次冒出这一想法之后,她就这样想着,而且想得周到具体,细致全面。
无论如何,决不能连累承业,否则还不如不做。
此刻,她见承业如此无助,便异常心疼,便搂过承业,耐心劝慰:“承业,别怕,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有什么办法,她这条疯狗真要咬人了。”承业叹了口气,一筹莫展。
“没事,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欣欣不想过多地安慰承业,她怕承业有什么想法,所以只是这样含混地说着。
“本来心情不错,都让她给搅了。”承业叹了口气,躺下身子,忿忿地说。
“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出院了,先领那笔追回的钱款,然后再见见郎瑞民,有些事警方得和你有个交代啊。”欣欣紧紧搂住承业,把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牢牢地贴在承业身上。
“好的,明天得你陪我去,我的腿还有些不利索。”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