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景炎,拥有太多!
他有了在乎的人,有了不算强大也不算弱小的势力,他有太多顾忌,他再也不敢像在江南那样,用命去博。
一个人有弱点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弱点被人发现了。当他的弱点被人发现,被人掐住,就是再强也枉然。
秦寂言甚至不需要出手,他只需要告诉景炎动手的代价。一如在江南,景炎拿顾千城威胁他,逼的他什么也不能做一样。
“你狠!”景炎一直视秦寂言为君子,从来没有想过秦寂言居然会拿倪月威胁他。
他不怕皇宫的高手,任凭皇宫潜藏了多少高手,他也有信心闯出去,可是带上倪月,他却没有这么大的自信。
为了压制蛊虫,倪月的武功也被封住了,现在的倪月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朕一直都狠,你现在才明白吗?”要不狠,他怎么能活下来?要不狠,他怎么能坐上皇位?要不狠,他怎么能囚禁自己的祖父、叔伯和兄弟。
要不狠,他怎么能握得住兵权;要不狠,他怎么治得服那些天天叫嚷的文官。
能从众多兄弟中脱颖而出,能从叔伯手中夺权,他凭的不只是太上皇的喜爱与愧疚。没有足够的手段与能耐,他早就死了。
“景炎,朕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别把朕对你的容忍消磨尽,后果不是你的能承受的。”景炎真以为,凭他十五万兵马就能自立为王?
没有他的默许,景炎真以为凤家军会放任他,在那片荒地建国吗?
荒城又如何?无法生存的沙漠地带又如何?只要他不容许,他的铁骑就能将景炎的十五万兵马扫平。
景炎厉害又如何?武功高又如何?
景炎再厉害,武功再高也只有一个人,只有区区十五万兵马。他大秦有百万雄狮,就是他手上的兵马再差,集中火力也能将景炎灭了。
更不用提他手上的兵马,比起景炎那十五万人,只强不弱。就是一对一对上,他也有胜算。
景炎与他实力悬殊巨大,连身份上的优势也因江南的事而不能用,这样的情况下,景炎拿什么和他斗?
很明显,景炎也想到了这些,所以他在城门口妥协,而现在?
看着虎视眈眈的侍卫,还有自信从容的秦寂言,景炎知道他就是不妥协也不行。
“你赢了。”景炎闭上眼,万分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
要他承认失败,真的很难。
这一次和之前的每一次不同,之前的每一次秦寂言赢了,他也没有输。可明显,这一次他输了。
有景炎这句话,侍卫再无顾忌,上前将倪月带走。
“哥哥……”倪月没有反抗,只在被带走时,轻轻的唤了一声。
“别怕,我一定会带你离开。”景炎勉强露出一抹安抚的笑,朝倪月点点头,让她安心。
倪月摇了摇头,“哥哥放心,我不怕。我只想告诉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别顾忌我,我不会拖你的后腿的。”倪月神情淡漠,没有一丝害怕与不安。
她不是第一次落到秦寂言手里,她有什么好怕的?
“别胡思乱想,这几天好好休息,过几天我们就回去。”现在的秦寂言不好招惹,而他也招惹不起。
倪月轻轻点头,侍卫见两人说得差不多,上前推了倪月一把,“走吧。”
现在的倪月没有武功,比普通女子还要弱上三分,猝不及防的被侍卫一推,险些摔倒在地。景炎一阵紧张,忙上前搀扶,却见侍卫先一把拉住了倪月,“姑娘小心些,别把椅子磕坏了。”
侍卫这话绝对是实话实说,没有嘲讽的意思,可就是因为此才更叫人觉得难堪。不过不管是景炎还是倪月,都不会为这种小事翻脸,两人一言不发,只当没有听到。
倪月站稳后,朝景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事,便随着侍卫离开,景炎站在原地目送,直到看不到倪月的身影,才转身看向秦寂言,“别为难她,她什么都不懂,她只是尽一个墨家人的责任。”
“一个女人罢了,朕还没有小气到,要拿一个女人出气。”可前提是对方够聪明,他心胸再宽大,也没有宽大到,会放过一个时刻想要他命的女人。
“我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