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长命百岁,千秋万代……老皇帝嘴上从来都说不可能,让人不要乱说,可心里却是高兴的。
心腹太监这么一说,老皇帝的心情就好了许多,可嘴上却仍道:“谁能真得长命百岁,朕也不过是活得比一般人久一点。”
这话半点不虚,老皇帝可以算是在位时间最长的帝王,当然也是年纪最大的,心腹太监适时又奉承了几句,老皇皇笑着摆了摆手,心腹太监立刻禁声,转而问道:“圣上,顾家这事怎么处理?”
“顾家?先看着吧,此事错在老五,就是没有她此事也会闹出来。朕也不是迂腐之人,顾家那位姐儿要真是有才能,便留她一留,待新皇登基再说。”
在京中,长眼睛的人都知道顾千城是秦寂言的人,要是处理了顾千城,事必会牵扯出秦寂言,老皇帝现在还舍不得秦寂言出事。
再说了,从桌上那几张废纸,还有建议秦寂言筹办户部银庄一事,老皇帝能看出顾千城在敛财上颇有一手。
现在大秦国库虽称不上空虚,可确实不富余。如果顾千城有这等本事,老皇帝愿意让她多活几年,把身上的价值榨干再说。
老皇帝和心腹太监之间的对话,旁人自是不得知。
秦寂言从锦衣卫首领那里,得知老皇帝在此事上的立场后,就明白老皇帝暂时不会要顾千城的命。
秦寂言多少猜到了一点原因,不过,有利用的价值总比丢命的强。要是顾千城身上一点价值也没有,她闹这么大的事,皇上绝不会容她。
“本王都不知,我的千城原来这般有才。”想到锦衣卫首领那些话,秦寂言不由得失笑。
原来,他还是小看了千城……
是夜,顾千城身着黑衣,带着一个护卫不疾不徐的走出顾家。一出门便有人牵着一匹黑马出现,“姑娘,请!”
只有一匹马,摆明只有她一个人能去。顾千城挑了挑眉,对身后的人道:“你先回去。”“是。”护卫一句也不反驳,转身就回去。
此人,是顾老太爷给顾千城的人,说是只忠于顾千城,可具体如何,还得看他日后的表现。
今晚正值月圆,银盘似的满月高挂天空,数不清的星星缀在天空的黑布上,为黑夜增添了一丝浅光,借着这光,顾千城顺利来到约定之地——城郊破庙。
破庙里,景炎早已等候多时,一袭银色锦衣华贵又张扬,与这破庙格格不入。
不需要走近,远远就好能看到,景炎沐浴中在月光下的身影。
两人视线相交,顾千城脚步不变,轻轻点头,继续往前走。抬脚踏入破庙,就听到景炎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敢不来。”顾千城离景炎五步远停了下来。
这个男人真得太危险了,她还是离远一些好。
“我是心甘情愿帮你,没有想过要你欠我什么。”景炎随手指了指破庙里间,“进去坐。”说完,也不待顾千城回答,先一步走进去,顾千城只得跟上。
里间同样破破烂烂,唯一完好的桌椅也蒙了一层灰,景炎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直接坐了下去。顾千城当然不会矫情,不嫌脏的坐在景炎对面。
景炎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顾千城却不理会,只道:“说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以为我们是有共同秘密的朋友了?”有时候景炎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顾千城怎么就这么不待见。
要知道,他前不久可是冒着暴露的危险,帮了她一个大忙。要不要这么冷血无情。
“我以为那是把柄。”顾千城一脸嘲讽的道。
景炎不以为意,笑道:“我以为,那也是我的把柄。”
“可惜,这个把柄威胁不到你。”顾千城没好气的白了景炎一眼,心里暗骂景炎死狐狸。
不过,那事说来也是她自己不小心,不能全怪景炎。
之前为了运作考题的事,免不了要和江南那块的人打交道,于是……就让景炎这个江南地头蛇发现了端倪。
景炎倒没有拿这事威胁她,不仅如此,还直接帮她润色了十来份文章,好让她可以卖个高价。
也就是说,今年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