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道帝本来就是风烛之年,再像年轻小子一样拼命肯定于身体无益的,再加上对方是月花那个蛇精,两毒相攻,也难怪会把丢了命。
但是这些却不足为外人道,她只说了受不了的害处,而且不想苏家因为这事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苏金山听完不禁叹口气,“看来小女是没福了。”
“有福没福不是看男人的,银月不回宫中也不见得是坏处,端王登基免不了充斥后宫,他又没长情,就算受宠也只是一时,何必把大好的青春押到男人身上。”
“那要如何?难道一辈子待在道观里吗?”一想到女儿一生念经常伴祖师,苏金山就一阵心疼。是他错了,当初就不该把女儿送给权贵。
“端王的记性一样不好,尤其是对自己的女人,总记不得有谁没谁,过个几年他便会忘了的。倒是报个意外身亡,到了别处银月照样能嫁人生子,不过她若不愿如此也有办法……”她说着附在苏金山耳边轻语了几句。
苏金山听得连连点头,“多谢了,此恩此德终生不忘。”
“报恩不必,只跟银月千万别说我在这儿。”春心说着站起来,也是时候该告辞了。她和韩骄子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实在不能在这儿留太长时间。
两人从府里告辞出来,刚走到门口,突然里面急匆匆跑出一个小丫鬟,手中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她低声唤着:“且等等。”随后把盒子递上,“这是小姐让交给你的。”
银月到底知道了吗?春心接过盒子,伸手打开,里面却是一叠银票。
看来银月是怕她没钱,送上来给她生活用的,这些果然比什么感谢的话有用多了。银月是有娘娘命的,若不出意外,将来她一定会成为宫妃。她给苏金山提供的两条路。银月必将只会选择后面的一条,以她的个性就算前面布满荆棘她也要走下去,而她宁可风光痛苦的活着,也不愿躲在人后默默的幸福着。
两人往客栈走。韩骄子突然问道:“你到底跟苏金山说了什么?”
“我只说了一些明澜的弱点,能不能做到就看银月自己了。”
他们回到客栈,清心还没回来。春心说要去房里收拾东西,然后休息一会儿顺便等师父。
韩骄子也回自己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心怦怦乱跳,似有什么事发生。他不由自嘲,这是跟春心待在一起时间长了,连奇异的感知能力也跟她一样了吗?
倒了杯茶坐下来慢慢品着,让自己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渐渐的灵台清明。双耳隐隐听到一个呼吸声,极浅若有似无。
他轻叹一声,“既然来了就现身吧,何必躲藏着。”
“看来这些时日的修行有长进,我用了隐身术也能看出来。”一个清冷的男音在身后响起。随后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他面目英俊,身形高雅,只是脑袋顶上顶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硬是让他的英俊、高雅打了折扣,反倒多了几分可爱在其中。
韩骄子皱皱眉,“雨墨,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吧。”
雨墨撇撇嘴坐在他身边。伸手挠了挠耳朵,“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族长同意你出来了?”
“自然。族长让我提醒你一句,雷劫比预想的迟了一些,但也就在这几天,你做好死去的准备吧。”
韩骄子对他脸上淡淡的笑容很觉不耻,“我若死了。你就那么高兴吗?”
“那是当然,你若死了你的女人就归我了,这自然高兴,你什么时间死记得提前来通知我一声,到时候来收战利品就是。”
韩骄子磨了磨牙。“你对兄弟还真是照顾啊。”
“彼此,彼此。”
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目光都闪出道道寒光,对于雨墨来说哪个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打击到自己的哥哥。想想从前他是如何欺负自己,想想自己又为什么拼命修炼,受了多少痛,吃了多少苦……
“怎么?想打架吗?”韩骄子冷笑,他也受够了他的小样,什么都与他做对,他做什么都看不顺眼,他们前世是仇敌吗?
“打就打。”雨墨捋胳膊挽袖子。
也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推开,春心从外面走进来,一眼看见屋里多了个男人,不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