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没病你能坐在徐广宽的炕头上?我告诉你王大叔啊,咱有病啊,就得看,再说也不用你花钱,花多少钱徐广宽必须要掏,不掏咱去派出所告他,他还是民兵连长呢,屁啊!放心吧,这事儿有我给你作证,陈副村长给你做主!”
小袁小刀就要往王小眼喉咙里面刺。
“王大叔啊,你那里都已经发炎了,来吧,让我给你挑开,挑开后,把里面肿瘤抠出来,然后给你消毒,缝上几针……”
王小眼根本不懂医术,再说农村有几个懂得的,比如马小河他爷爷奶奶,那么大岁数了就在农村呆着了,一辈子都没去过瀚城,不知道瀚城是个啥模样都。
村里人一年到头能去瀚城逛逛街,看看楼就不错了。
看病都在小袁大夫这里了,不禁是小杨树村,就是其他村子也有来小袁大夫这看病的。
“你……小袁大夫,我……咱不这么干,炎症不是可以打吊瓶,吃药么,还可以打针……”
“不行啊,王大叔,你这病不能大吊瓶,那玩意来的慢,打针还可以,吃药更不行了……”
“我,我打吊瓶,慢的就慢点吧……”王小眼像是在跟死亡挣扎似的,别看岁数大,毕竟是干了一辈子活了,小袁大夫还真没他有劲。
没办法,只能先打吊瓶了,那针头扎进王小眼手背上的时候,王小眼拿表情就跟死了请爹妈似的,甚至比死了亲爹亲妈还要痛苦呢……
吊瓶滴滴答答的走着,陈楚心想这不行,还得整整他,不禁跟小袁大夫悄悄使了个眼色,随后小袁大夫点点头,把最大号的针头给拿出来了。
这玩意都是跟牲口打针的。
当然给王小眼打的也只是葡萄糖生理盐水啥的,一般对身体没有什么危害。
陈楚眼睛转了转,忙先出去跑到了王大胜家。
中午王大胜刚吃完饭,戴着手套要求上地掰苞米,迎面就碰到了陈楚。
而王大胜身后还站着妹子王小燕,王小燕一看见陈楚,脸刷的就红了,忙跑进了屋里,从窗外偷看着陈楚。
陈楚微微一笑。
王大胜却是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王大胜瓮声瓮气的说道“陈楚,你,你来干啥?”
“王大胜,我来就和你说一件事,你爸在徐广宽家不让人给他打针,那怎么能看病啊?不看病就证明没病,没病就得离开人家,离开人家就得回到你自己就家,回到你自己家就得吃你自家的粮食对吧?”
陈楚一顿绕,王大胜有点糊涂了,陈楚又解释了一遍,王大胜懂了。
他虽然楞,但是这种楞人都是往里面楞,从来不往外面楞,便是说都是往里面划拉钱,从来不往外面扔钱。
毕竟是王小眼的儿子,骨子里头亦是有王小眼小抠的性子。
陈楚解释明白了又说道:“你说你爹一顿饭吃多少?”
“那老家伙,能吃三个馒头,还能喝半斤酒呢!”王大胜瞪着眼睛说。
陈楚笑了说:“你算算啊,一顿三个馒头,一天三顿……嗯,咱就算是一天两顿,那就是六个馒头,一天就是一斤酒,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三百六十五斤酒,跟两千多个馒头,菜还不算……你说要是在徐广宽家住上一年,你家得省下多少钱啊?对不对?”
“对啊!”
“那赶紧的,你爹不让打针,那怎么能行呢!那就得回自己家吃馒头了,不能在人家吃了。”
“那不行啊!”王大胜也急了。
陈楚忙说:“那你赶紧跟我去把住你爹,让小袁大夫给他打针,我们都是为了你家好啊……”
王大胜也点头,忙三火四的跟着陈楚跑到了徐广宽家里,见老爹正在挂着吊瓶,而王小眼看见自己儿子来了忙问:“你这小子,家里的地都收拾完了么,你就来?”
王小眼瞪了儿子一眼,王大胜瓮声瓮气的说:“爹啊,你咋打上吊瓶了?你不能打这玩意啊!”
王小眼偷快哭了,心想还他妈的是我儿子心疼我啊!
忙说道:“我是被逼的,他们非给我打……”
王大胜忙说:“不能给我爹打吊瓶,赶紧的,把我爹的吊瓶给撤了!”
这小子一瞪眼睛也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