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路过之时,你正要对一个昏迷了的姑娘横加施暴,你不认吗?”文渊脸上一红,心道:“我昏倒之后,可不知对师妹做了什么糊涂事,给人瞧见,本来该当误会。”左右一看,不见华瑄,心道:“不知师妹是否被他们救起了?”
那少年见他脸有惭色,只道他所料不错,哼了一声,喝道:“你这淫贼贪图一已之乐,居然还用了康家的淫药,真是恶劣之极。”文渊叹道:“这事情确然极是糟糕,然而并非在下之意,实是身不由主……”
那少年不去理他,短戟向前一挺,沉声道:“此事暂且不提。我问你,这张琴你是哪里得来的?”说着拿出了文武七弦琴。文渊道:“这琴是一位前辈朋友送给在下的。”那少年身子一颤,喝道:“是什么人?”
文渊被他连声喝问,不禁有些气恼,便道:“阁下又是何方神圣?我便非答你的话不可?”旁边两个少女蓦地拔出长刀,旋即架在他颈上。文渊看清两女手法,心道:“这两个女子武功平平。”
那少年双眉上扬,道:“说予你听也罢,我是巾帼庄三庄主,人称蓝灵玉便是。你既知我的来历,便快招来!”
文渊暗道:“巾帼庄?记得曾听师兄说过,河北有座巾帼庄,庄里高手都是女子,武功独到,行事也多侠义。这蓝灵玉虽然言语无礼,总是因为把我当作行止不端之徒的缘故,那么是个嫉恶如仇的心肠了,看来似乎也是女子。嗯,不错,只因她眉宇之间英气太盛,一时倒瞧不出。”想到这里,便即坦然,说道:“在下文渊,这张琴是本门一位任师叔所传。”
蓝灵玉身子一晃,叫道:“你是说任剑清吗?”文渊心中大奇,道:“正是,原来姑娘知道。”蓝灵玉怔了一怔,忽然喝道:“你是任剑清的师侄?这文武七弦琴是他给你的?”文渊道:“是啊。不过这位师叔不喜欢分辈份,我们平日称兄道弟便了。”
蓝灵玉低眉沉思,忽然满脸怒色,喝道:“果真如此,你可丢尽他的脸了!任大侠何等了不起的英雄,竟然有你这种败德丧行的后辈,哼,哼!”说得声色俱厉,似乎十分气恼。
文渊心道:“原来她认得任兄,此事可得说清楚。”便道:“此中实在有诸多情由,待在下说起来,姑娘便知道了。”蓝灵玉道:“什么情由?你说来听听。”自己坐入了车中,外头又有人驾起车来。
文渊便把结识任剑清的经过,乃至和康绮月交手,不慎中针之事,一一说了个概要。蓝灵玉听了,半信半疑,道:“如此说来,你倒不是淫贼,反而是端方君子了。不过单凭你一面之词,我也不能尽信。也罢,等回庄之后,找任大侠问清楚了,若然不错,自当向阁下陪罪。”
文渊吃了一惊:道:“怎么?这车是往河北巾帼庄去吗?”蓝灵玉道:“没错。”文渊道:“在下尚有友伴在襄阳相候,需得先去通知一声才是。”蓝灵玉道:“你称作师妹那姑娘,我已派人送她到襄阳一处药铺救治,清醒之后,她总也会说明此事吧?若你所言不假,你师妹必会去跟那些人会合,我属下自当一路护送他们赶来会面。今日早已出了湖北,你还要我折回去不成?”
既知蓝灵玉已有布置,文渊稍稍安心,心道:“所幸师妹已被救起,那就好了。只不知小茵和紫缘姑娘是否安好?康绮月手下并非高手,小茵应该不会有失。此行既往河北,正可顺道至京城一探皇陵派的究竟。任兄说他们要选新的长陵守陵使,不知选定了没有?”
蓝灵玉向两个少女吩咐道:“阿缨,阿穗,你们看好他。”掀开车帐,拿了文武七弦琴,纵身而出,稳稳当当地乘上那匹与车并行的黄膘马,身手利落之极。
白衣少女阿穗随即拉上帷幕。
文渊心道:“她们不解开我的穴道,毕竟还是对我不能信任。”他一番运气下来,穴道已冲开了两成,若不说话,专心运功,要自解穴道原也不难。只是他尚有疑团未解,又即向那两名少女问道:“两位姑娘,你们寻到我时,我是怎么一个样子?”
红衣少女阿缨横了他一眼,道:“你少油嘴滑舌的,想讨嘴巴上的便宜么?”
阿穗别过脸去,更不出声。文渊一听,心里颇觉尴尬,说道:“在下那时昏昏沉沉,人事不知,或许甚为失态,实在抱歉了。”
阿缨道:“既然这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