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居然要见到两年没见的马副校长,我心里有那么一丝恐惧。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觉得自己是不会回到沙溪中小的,因为两年前马大牛和那三个二流子互相斗殴以及惨死的血腥画面依然清晰地留存在我的脑海里——每每想起这个画面,我的心就“嗖嗖”地一阵寒冷,好像有一阵凛冽的北风从心头刮过。
是的,我确信,那一天晚上那三个二流子要杀的人是我,我也确信他们幕后的黑手就是现在已经位居高位的马贵斌,而他要杀我的原因我最后也想明白了——无非是因为我知道了他挪用工程款以及贪污受贿的事。
如今我又回到这里,而他已经登上了校长的宝座,我对他来说,无疑又像他喉咙里的一根刺,随时会把他喉咙给刺破。
“咚咚”我轻轻敲了下门。
“进来。”里面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推门进去。
马贵斌见是我来了,笑了笑,然后撵灭了手中的烟,请我过去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两年了,他没什么变,还是西装,皮鞋,一把水,不过唯一的变化就是啤酒肚越发的明显了。
马贵斌的笑,尽管是一如既往那种带着奸诈与狡黠的,或者说不怀好意的笑,但我还是放松了一点,忐忑的心和绷紧的神经都舒缓了一点。
“呵呵,紫霞,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哈,想不到,两年了,你还是这么漂亮,呵呵。”
我坐下后,马贵斌盯着我,在我重点部位瞄来瞄去,那表情,像极了一只好几年没吃过鱼了的馋猫。
“色鬼!”我心里愤恨地骂道。
“紫霞啊,这两年你都干些什么去了啊?为什么突然间就辞职了呢?”马贵斌瞄了好一会,瞄够了,才上移视线,有点正经地问道,“你呀,忘了刚来的时候,我在那个好再来饭店跟你说的话了吗——你呀,是个人才,可塑性强,很有发展为干部的潜力。可是没想到,你就突然之间辞职了,是不是另谋高就了?”
“你个死混蛋,还不是因为你我才走的,你少在我面前装糊涂!你个死混蛋,如果我是法院的,我现在就抓你去坐牢!”我看着一脸奸诈,脸皮厚比砖头的马贵斌的那张脸,心里怒火熊熊燃烧。
但是我没有将火烧出来,我不能,也不敢,所以我只能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淡淡道:“呵呵,哪什么高就,回家嫁人生孩子去了而已。”
“哦?不会吧,你嫁人生孩子了啊?哇,这么快!”
听了我的话。马贵斌大吃一惊,瞪着大眼一脸诧异道,“我还张罗着,准备在学校里物色物色一个对象呢,最近啊,我么学校来(本书名+)了好几个新老师,男的,条件挺不错,我说给你介绍介绍呢,看你都结婚生子了,呵呵!你呀,真的是,生了孩子,身材和容貌都保持得这么好,跟一个十大女似的。呵呵!”
“呵呵。”我也跟着笑起来,不过这笑是那么的勉强——勉强到连我都觉得恶心。
“紫霞啊,这两年来,有没有想过我呢,嗯?呵呵?”马贵斌这个老色鬼不该风流好色本性,白头发都有了一小片了,还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色狼般令人恶心的气息,他看着我的重点部位,不停地咽着口水,手情不自禁伸了过来。
我条件反射地呼地将自己的手从桌面上缩了回来,然后用无比警惕的目光看着他。他见我这么抵触,有些不高兴了,脸“唰”地沉了下来,嘴巴挪了挪,好像要拿出什么可以b我就范的狠话来。
我心里暗想,呵呵,你个老色鬼啊,你就甭装了,我知道你想说,如果我不接受你,你就会派人把我给弄死什么的,那你就去派人吧,大不了一死,反正我既然来了,就没有决定活着回去。
“呵呵,紫霞,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马贵斌见自己没有得逞,于是转移了话题道。
我看了看他,知道他要摊牌了——那件关于我知道他挪用公款和贪污受贿的事。他肯定是让我守口如瓶,否则下场就和马大牛一个样。“马校长,你也别跟我绕弯子了,我知道你有话要说,那赶紧说吧,说完我还得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呢。”
马贵斌听了我的话,有一丝惊讶,“哦,听你口气,你是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了?”
“呵呵,不就关于你挪用公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