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俩人肯定也是来劝我不要参加这次村长选举的。我觉得他们对我构不成威胁,所以我就没太在意,象征性地跟他们笑了笑就出去了。
我办完事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我看父亲那样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做出让步。想想也是,对运祥叔这样的都不手软,对他们这种级别的就更不可能做出妥协和让步了。
三叔四叔大伯伯母三婶四婶等等的人来齐之后,我们就把花生油全部从拖拉机上面卸下来,然后放进我们自己的板车上,然后我们拉着板车朝我们的目标选民家走去。
三桶油三十块钱的效果果然就是比道莲、狗老的一桶油二十块钱和运祥叔的两桶油、30块钱要好很多,这些乡亲们接过我的东西后,就纷纷地表示要来投票那一天毫不犹豫地选我。有的乡亲更是热情与坚定,他们说,“老发啊,紫霞啊,从现在开始到村长选举结束我们的家门就只为你们打开了,其它的候选人就甭想进我们家半步了,就算他们拿来四桶油四十块钱,我们也不会待见他们。”
不过,除了这些见风使r的很好被金钱收买的中间派村民外,也有很多是其它各个候选人自己的忠实拥护者——一般是自己亲兄弟这一层的关系,还有同一个公太这一层的关系地方话也叫做共一房,一般是爷爷的爷爷是同一个人,或者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这样的村民你用花生油和人民币是买不来的,所以我们也不强求。
“我看咱们紫霞这次当选很有希望,这三桶油和30块钱还是很有效果的,呵呵。”回来的路上大伯笑着说道,“想当年,要是我也有这三桶油和30块钱,我就不会被那个运良老这个老狐狸给干下去了。”
大伯是个文化人,是个悲剧的文革前的高材生,要不是那场文革,他早就是北京或者上海某所重点大学的大学生了,现在至少也是一个处级以上的干部了,以前莲丰镇现在是舒城县城的中心区还没成为舒城的中心的时候他是那里的政府一名会计,从那里出来后,一直是我们林家瑶村的书记,前几年应为被一个政敌被伯父得罪过举报在任期间纵容料前段的一个人上山砍伐树木而被迫辞退了,然后想通过选举当上村长,可是由于人比较正,不愿意拿油啊米啊什么的去贿赂选民,所以没有选上,一直遗憾到现在。
“紫霞这么多钱砸下去要是选不上那就没天理了!”伯母说道。
“那是,选不上我就再也不做人了!”三婶说道。
“肯定上,现在这老百姓就吃一套,三桶油,他们都能吃一年了,你说他们心里是有多高兴,呵呵。”父亲笑道,“这年头,不管当什么官,就要砸钱,狠狠地砸,有多少砸多少,砸不死也要把这些选民砸晕了,看他选不选你,呵呵…”
…
林二牛终于又来找我了,在知道我有了那么大一笔钱来选村长之后。
“紫霞,什么时候喝你和林小奇那位大帅哥的喜酒啊?呵呵。”我找完现任村长回来,正走在我们村的那片晒谷场边的小路上的时候,被正要去我家找我的林二牛碰见了,他挡住了我的去路,阴阳怪气地问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看他这副说话的语气就来气,不耐烦地问道。
“你不是说林小奇借给你钱了,帮你当上村长了,你就跟他结婚的么?”林二牛搔搔头皮,感觉我在明知故问似的,狡黠地笑着。
“哦,你个死二牛,你脑子进泥巴了啊,我有钱,就代表我一定是从林小奇那边借来的啊?”我恶狠狠地道,“再说,就算是他给我的,我真要嫁给他了,又关你个屁事?你赶紧走吧,别挡着我的道,我还有急事呢。”
说完我要用手拨开林二牛,继续往前走。
可是林二牛用他的一身蛮力使劲地拦在那里不让我走。
“你干嘛?不让我走啊?信不信我打死你?”我愤怒道。
没想到这林二牛短短三四年,就变了好多,以前上学的时候在我面前就是一条无比听话的哈巴狗,现在突然间变条大狼狗了,不仅不听我的话,貌似还要我听他的话了!
“紫霞,你去把钱还给林小奇这个混蛋,我借钱给你——我借双倍的给你!”林二牛说道,“我的钱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在我家里面放着,你只要答应了,我立即就回家去给你取!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