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评论为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骑兵决战中。
两军的阵列快速地逼近,长长的骑兵队列犹如大海的海浪般蜿蜒起伏,雷鸣般的马蹄声令大地都是颤抖不已。
前方的骑兵犹自在冲锋,后方的骑兵则是继续拿着弓箭,向敌军后方抛射着箭矢。
面对敌军的骑兵,两军的士卒都是忘我的冲锋,马槊,长枪平举而起,马刀在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骑兵彼此逼近的速度,只是眨眼之间,上一刻敌骑还在前方,下一刻对方的马刀已是砍到了鼻子底下。
两军阵列交错在一起,仿佛巨浪拍击在礁石上,激起了长长的回响。
战马坠地的一刻,黑泥混着白雪飞溅。
锋锐的马刀,飞掠而过,飙起一行鲜血,战场上不断传来,马刀砍在铠甲那宛如敲击炉罐般的响声。
猛烈的对撞中,血肉之躯和金属摩擦间的鸣响,断断片刻内,两军的骑兵,瞬间犹如割草一般,大片大片的倒下。
金狼大纛下,颉利看见这一幕不由回顾左右道:‘我从没有想过,那弱小的室得奚骑兵居然敢正面硬撼我的铁骑。‘
而在另一边,刚刚率领步军主力抵达战场的李重九,也看到这千军万马冲击的一幕。
无数战马翻滚而倒,士卒从马背上跌落。
李重九看了一阵,怒道:‘额托,是怎么打的,居然用轻骑,硬冲突厥附离铁骑。‘
‘陛下,额托统军必然知道。只是不如此,就无法全歼颉利全军啊!‘
李重九听了将马鞭重重一折,片刻之后。两军冲击已是分出胜负来了。
突厥附离骑兵,仍保持着冲锋的队列。但是室得奚部骑兵,则是被打散了。
两军交错而过,而战场的中央留下了无数的尸骸,倒毙的战马。两军显然都是蒙受了重大的损失。
薛万彻向李重九道:‘陛下,这样的交换比,我们虽是吃亏,但是颉利和我们耗不起。‘
李重九当下道:‘传令下去,步兵布成方阵。堵住颉利骑兵向南,向东两处突围方向,另外调英贺弗的骑兵,从正面退下来,截击颉利。‘
李重九说完后,当下一抽马鞭,朝额托的骑兵冲去。
‘陛下!‘薛万彻等大将要阻拦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看着李重九率领数百轻骑扬长而去。
随着李重九来到室得奚部骑兵的附近,皇帝的大纛,顿时吸引了室得奚部骑兵的注意。
‘是。陛下的大纛!‘
‘没错,是,陛下!‘
‘陛下。万岁!‘
‘万岁!‘
室得奚部被打散的人马都是一并聚集向大纛之下。
李重九收拢人马,当即用最大的声音,对左右喝道:‘这一战,你们是怎么打的?‘
‘若是畏惧突厥人,我们室得奚人,就永远在草原上翻不过身来,是要当草原上的狼,还是草原上的羊,就看今日一战!‘
听李重九这么一鼓动。左右士卒顿时都是狠狠地盯着突厥人。
‘谁能主宰草原的命运?‘
‘我们!‘
‘呜!‘在场得室得奚部骑兵雄心都狠狠燃烧起来。
眼见士卒已是从失败的颓废中恢复过来,李重九当下喝道:‘传令下去。布成莽古歹阵型!‘
听李重九这么说,室得奚部士卒们重新聚集起来。
在李重九不断喝令下。室得奚部骑兵们左右长长张开,向着突厥附离军,布置成一个两翼左右向前张开,中央向后的弯月阵,或者说是雁行阵。
这时候,突厥的附离骑兵,已是得到了西域拓褐骑兵的支援。这支拓褐骑兵久在突厥军下征战,论精锐程度实际上并不逊色于附离骑兵多少。
两军合流后,突厥骑兵的兵力上已是超过了,遭到伤亡的赵国骑兵。
颉利骑在马上看向远方道:‘赵军这是作什么,教训还不够吗?居然布置下各松散的阵型,这样能抵御我军骑兵吗?‘
‘可汗,会不会有诈,你看这是李重九的大纛!敌军皇帝居然在镇指挥!‘
颉利听了看了一阵后道:‘不错,正是李重九,不过这又怎么样?论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