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名幽州军士卒拉着砲索。
“一!”
随着喝令,所有士卒皆是拉紧了砲索,双手作势拉!
众将,众士卒,以及在山上观战的李重九皆将视线,集中于此。
八梢砲第一次显威,周书佐面上露出几分自得的笑容。
“二,放!”
一声大喝后,所有人一并发力,但是却只听咔地一声!
周书佐顿时脸sè一变,在他眼见,活生生见到因为承受不了此力,八梢砲的砲梢陡然折断,而百五十斤的石弹,却已从石窝中飞sè出十几丈,飞了一半砸落在地,将前军的一辆摸虾车砸得粉碎。
摸虾车之内十几人尸横就地。
“蠢材!”
前方指挥大将顿时上前大喝,攻击的前军亦是为之一顿。
周书佐见此一幕,脸sè都苍白了,顿时坐倒在原地。
“我要杀了你。”前军指挥大将,策马从前线奔了回来,眼见自己士卒身死于自己人之手,愤怒无比。
本是得意洋洋的周书佐连忙言道:“将军饶命,饶命,我是该死,但不等于这八梢砲不能用,是这石弹太重了,我这会换百二十斤,必能成功。”
“混账,难道还要再拿我弟兄们的n命冒险吗?”
“这一次若是不行,我愿将脑袋抵罪。”周书佐顿时跪下磕头,他心知他一切将来的前途都押在这八梢砲之上,若是八梢砲一旦失败,他也无颜再在兵曹书佐之位上担当下去,如此前途灰暗,还不如一死了之。
“某也愿意作保,请将军给一次机会吧。”老迈的李作匠也是跪了下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行就死!”尉迟恭一张黑脸,出现在周书佐面前。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周书佐,李书佐二人一并千恩万谢。
这一度,周书佐与李书佐,死里逃生,当下回去喝令,将原先放在另外两辆八梢砲石窝上的百五十斤石弹换下,这一次换上略小一点的百二十斤的石弹。
心知n命在此一搏,周书佐也是露出几分狠sè,能从一介工匠而拜官,乃是他这辈子都没想过的事,现在他的前途在此一搏,若是不成,也怪他命不好,死在此地就是了。
众工匠坊的士卒,亦感受到周书佐脸上的杀气,顿时不敢怠慢。
“石弹已好。”
“准备!”
“一。”
“二,放!”
在众人的努力之下,砲索重重一扯,百二十斤的巨石飞跃了两百步距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众人皆是一并抬起了头,看着石弹,直砸在西门城楼之上。
只听轰地一声,横梁折断,城楼顿时塌去半边!
“好!”
颜也列众人看得都是振臂高呼。
“第二发,准备!”周书佐面sè一凝,没有因为第二发成功影响,心态有所放松,继续吼到。
“一!”
“二,放!”
片刻,巨大的石弹划破天空。
轰一声巨响,城楼之上沙土和碎石横飞。
“成了!”周书佐形态疯狂,手舞足蹈。
而随着他这一呼,整个战场上,幽州军的欢呼声如同山崩海啸一般爆发出来。
“万胜!”
“万胜!”
三军齐呼。
只见三重高的西城城楼,在命中了两发石弹之后,**崩塌。
砰!砰!砰!
百张巨鼓擂动,千面旌旗猬集向城下而动,两万幽州军番军骑兵,一并在战鼓的律动之下,压向了晋阳城城墙之下。
转眼之间,旌旗摇动,只见天空一暗,弩车抛石机,三千弩手万箭齐发,顿时遮天蔽r。
随着箭雨落下,晋阳城城头大片敌军应声而倒。
“什么城楼被轰塌了!”
得到卫兵的消息,齐王李元吉顿时双腿一软,萎顿在地。
众卫兵左右看李元吉这脸sè,一人胆大上前言道:“齐王殿下,李重九重兵之下,殷开山不战而逃,这晋阳城必然不保,与其如此,齐王殿下不如留得青山在,怎么说也要回西京,将这官司打到天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