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但如此等于将族中大部分青壮都调走了。
“有大战?”柯木伦问道。
乞阿术点点头,言道:“契丹奚族三部出动近二十万大军,要攻打汉人的辽西。可汗以金箭传令,让我们奚族可以自备两匹战马的勇士,都来参战。”
说到这里,乞阿术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位兄弟的反应。
“阿姆,将我的刀剑找一下,我明日要用!”柯木伦突然言道。
另一个帐篷传来声音:“怎么了?”
柯木伦却没有回答,乞阿术笑着言道:“这你怎么答允得如此爽快?”
柯木伦言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契丹人将我们赶出乌侯秦水故地的大仇吗?我们小时候都被契丹抓过当过放养奴,我阿爸也是被契丹人折磨到死,所以契丹是我们室得奚人的世仇,我向长生天发过誓,此仇一定要报!”
看着柯木伦眼眶中燃烧着熊熊战意,乞阿术不由一笑,以往他认识的好兄弟又再度回来了。
事实上不仅仅是柯木伦,室得奚各部,闻之这一度再度与契丹开战,各部族之中部民皆是群情激昂,不需动员昔年被赶出故土,为人奴役之事等于最好动员。
一时木兰草原之上,部民牵着自己的战马,离别自己父母亲,以及心爱的姑娘,拿起刀枪,从四面八方向怀荒镇赶去。
御夷镇之上,正在统领大军乃是李虎。李重九已先一步赶往涿郡,于蓟县设下帅营,指挥各路大军至涿郡会合,而此刻苏素也率领八千上谷郡郡兵,一千高句丽辅军,翻越太行山重山,步行赶往涿郡蓟县。
故而李虎在御夷镇看到的是,各部蜂拥而至的战士。
而原先室得奚部的长老们,也是一并来到御夷镇。以往李重九动员奚族骑兵,这些老头子一个个都是掖着藏着,生恐李重九万一失败,本部子弟兵遭受损失。
尽管后来李重九兵力日盛,室得奚长老稍稍收敛,但对于李重九动用奚族的骑兵,仍是有所微词。但是这一次这些长老们,却是没有二话。他们甚至将自己的子弟都派来了,并向李虎说,一定要给契丹狗一个好好的教训。
涿郡,涿县。
从南面而来一路人马,正缓缓驶向县城。
县尉莫可看到城南来了一路人马,心底大惊,心道涿县已是涿郡最南之地,再往南根本没有驻军。
所以这一路人马来到绝对并非是友军,但是却是哪一路呢?是朝廷的官军,还是长乐王窦建德的大军。莫可一面布置守城的乡兵关上城门,一面心底揣测窦建德的大军可能性超过八成以上。
但万一是窦建德大军前来,定然是不怀好意,现在原先驻防城内的两千郡兵,已是被调往蓟县,现在城内就两多百名今年二月新轮换当值的乡兵,还有县衙里捕快,弓手二十多个,凭着这点人马,哪里抵御得窦建德的大军。
故而莫可一下是慌了手脚。
莫可思量着先全城动员青壮守城,实在不行就献城,反正就算打了也没有胜算,不要半日就会落城。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城下,却没有丝毫攻打的意思。只见对方派出两骑来,用古怪扭捏的汉话言道:“快开城门,我们是从新罗来的贵使。”
“新罗贵使?”莫可诧异了一下,但随即想到好像是有听说这么一回事。
城内没有几个兵,换做城下上千人,随便攻打一次就可破城。但莫可仍是摆足架子,言道:“可有信物?”
待对方出示节杖之后,莫可这才放下心来,心道这一次真是差点吓出病来,当下命人开了半边城门。
“贫僧乃是新罗真平王特使空山,这位是我的师弟元晓,至于这位则是我们新罗王室,金王子殿下。”
听到对方乃是王室,莫可仍是不以为意,大隋声威布于四海,为天朝上邦,就算是新罗王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蛮夷土人。不过莫可还是拿出礼仪之邦的礼数,一一见礼。
对方三人见这县丞架子甚高,也不以为意。
莫可言道:“几位今日若要去蓟县,恐怕要快些了。”
“这是为何?”空山问道。
莫可言道:“契丹奚族动员二十万大军入侵辽西,上谷公正在蓟县调集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