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欲在她脸颊上一吻。宁中则正处盛年,心中自非全无****,给令狐冲这么一抱,见到他的眼光,不由得心中动情。但她自持师傅名份,蓦地里觉到不妥,出力跳起,脱出令狐冲的搂抱,穿上衣服,又重重在他臀部猛踢一脚,喝道:「小混蛋,你不乖!不练啦!」奔回石屋。
令狐冲又惊又惭,急速随后跟去,幸好宁中则并没闭上门。令狐冲走到宁中则卧室之外,拿了一柄扫帚,跪倒在地,说道:「师傅,今天我错了,请你重重打我吧!」高举扫帚过顶。宁中则横了他一眼,哼的一声,说道:「我不打你,你知错了就好。咱们以后……另找地方练吧。」宁令狐冲听了她一声哼,心中大石才落,说道:「师傅,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宁中则又哼了一声,俏脸一红,却没有说话。
第二天,宁中则把练功地转移到了棉花田里,棉花结的茂盛,簇簇拥拥仿佛一床大大的棉被铺在大地上。二人脸部皆略高于棉花团,宁中则暗笑,心道:「看你怎么再偷看我……」她却不知令狐冲虽再也不能看到下面情形,然而看着她的如花娇靥,却也怡情自乐。
两人自此每日练功练功,都进展神速。令狐冲和宁中则也各严自提防,以免更犯当日险些情不自禁之误。如此两月有余,相安无事。
第16章
已到了九月,满谷秋色,棉花如絮,仿佛一大片洁白的云朵,快到了摘果季节。
这一日,二人正在棉花地里行功,突然间令狐冲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响。
这九阴真经行功是「阴退」,九阳真经为「阳进」。令狐冲练的是「阳进」功夫,随时可以休止,宁中则练的「阴退」却须一气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顿挫。此时她用功正到要紧关头,对脚步声全然不闻。令狐冲却听得清清楚楚,心下惊异,但却仍然握着宁中则手掌,行功相助宁中则。只听那脚步渐行渐近,令狐冲隐身棉花丛,偷眼外望,见一人身影走近几步,心中就焦急万分,那人似在周围寻找什么,移远几步,令狐冲又略略放心,想道:「这人究竟是仇敌寻入谷中还是误入这谷内?难道这谷还有其他出口我不知道?莫非……」
那人走开几步,令狐冲正略略放心时,一块大石突兀的投来,正对准了宁中则坐处棉花丛,令狐冲大惊之下已无细思余暇,纵身而起,右掌仍握住宁中则左掌,左掌从右掌下穿出,托助大石,一招「彩楼抛球」,使劲挥出,将大石抛在两丈以外。但他此时内力未足,这一下劲力使得猛了,劲集左臂,下盘便虚,登时站立不稳,身子一侧,左足踏上了一根花枝。那花枝迅即弹回,碰在宁中则脸上。只这么轻轻一弹,宁中则已大吃一惊,全身大汗涌出,正在急速运转的内息涌入丹田,回不上来,立即昏晕。
那人在棉花从下已瞧清楚宁中则的面容,又见她晕在地下,身无寸缕,叫道:「妙啊,原来师娘未死,与大师兄你……呦呦,在干什么……大师兄当真眼福不浅……」
令狐冲一见竟是劳德诺,又惊又怒,厉声喝道:「老贼,你如何寻到这里来的?」见宁中则摔倒后便即不动,想起她曾一再叮嘱,练功之际必须互相肌肤贴合,纵然是獐兔之类无意奔到,也能闯出大祸,这时她大受惊吓,定然为祸非小,惶急无比,伸手去摸她额头,只觉一片冰凉,忙将她襦裙捡起,遮好她身子,将她抱起,叫道:「师傅,你没事幺?」
宁中则「嗯」了一声,却不答话。令狐冲稍稍放心,道:「师傅,你且忍耐,待我杀了这恶贼。」宁中则全身无力,偎倚在他怀里。劳德诺退后几步,强笑道:「大师兄,你和师娘在此干无耻的勾当,现下她片刻不得离你身,你如何杀我?」
令狐冲听了「干那无耻勾当」六字,盛怒之下,将宁中则轻轻转到后面,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上,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中,向劳德诺戟指喝道:「你胡说些甚幺?」
宁中则适于此时醒来,听了劳德诺这几句话,惊怒交集,刚调顺了的气息又复逆转,双气相激,胸口郁闷无比,知道已受内伤,只骂得一声:「你胡说八道……」突然口中鲜血狂喷,如一根血柱般射了出来。
令狐冲大惊,道:「师傅,你莫听他胡说。」宁中则气喘吁吁的道:「不,你杀了他,别……别让他在外边说……说我们……」令狐冲道:「好。」纵身而前,手中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