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说:“你根本不了解她,她不是想闻我身上的味道,而是心情不好。”
“难道你很了解她吗?”
“她经常去缠雯雯,又说自己是我叔的私生女,所以我跟她交谈过几次,对她的一些行为还是能想明白的。”
“那她刚才为什么把你堵在门口那么久?”
“刚才她的心情非常地差,差到想痛哭一场,是想跟我聊聊缓解一下情绪。”
“她刚才想哭吗?”
石达斡回忆了一下石秋艳刚才的表情,的确像那么回事,自责道:“我真是粗心大意,居然毫无察觉。”
“不是你粗心,而是她掩饰得太好,如果不跟她近距离面对面地观瞧,我也无法瞧出她的心情不好。”
“是呀,她以前的工作环境让她学会了掩饰。”
万蕴绮感叹:“人生如戏,她的人生也充满了太多的悲苦情事,希望你别因为职业而歧视她,也不要因为她曾经的职业而否定她的能力,不要因为她说过是某人的私生女而对她产生感情上的折扣。”
她的声音如清泉般甘甜,不缓不急,悦耳,动听,她讲的内容好像资深的教援讲座一般精辟。
石达斡想继续听她说话,不想打断,不想让她停下来。
但是没有说不完的话,她还是停了下来,他需要说话了,再不说话气氛就会出现问题。
他说:“我不仅仅是为了帮雯雯才认她的,她本来就是我姐,我们小时在一起玩家家,一起上学放学。十多年前,我跟着妈妈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抱着我痛哭了一场,我和她的感情很好,不会歧视她曾经的职业,不会因为她的素质而嫌弃。”
万蕴绮那对好看的睫毛微微上扬,深黯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感伤:“童年时期拥友的友情是纯真的,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彼此间没有目的,没有利用,是值得铭记一辈子的感情,任何时候都值得拿出来回忆,但是我的童年没有朋友,所以,你和秋艳姐的童年都比我快乐,你们应该珍惜份快乐的回忆。”
她想起了伤心事,石达斡心里一颤,“不好,她也想哭了。”
不能让她哭,得让她笑。
她笑起来很好看。
他说:“我老姐的到来让我们有了共同的身份。”
“什么身份?”
“论起来,咱们还是同一个村的人,你说对吗?”
“对呀,我们是来自于同一个村的,但是非常遗憾,我没有去过老家,一次都没有,爸爸不带我们回家的。”
“没事,以后我陪你去走走,你这么乖,家族中的老人肯定非常喜欢你的。”
“那太好了,好期待能尽快成行,我也想去看看自己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
石达斡心里暗骂万世平不是东西,居然不带女儿回老家走走看看,这是明显的瞧不起家乡呀。
在他的记忆里,万世平是他们那个村子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是村里的骄傲。但是万世平参加工作以后就很少回家,后来他的官越当越大,提拨他的弟弟万世元一步步地往上爬,让同一个村又多了一个高官,但他本人还是很少回家。
石达斡好想骂万世平几句,当然只能在心里暗暗地骂,不可能当着人家的女儿的面骂吧。
他瞧瞧她说:“我们的家乡是非常美丽的,我无法描绘,还是你自己亲自去体会吧。“
万蕴绮说:“以前,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很少回老家,就算回去也不带上我们;但是,最近两年我经过客观地分析,终于明白了他的苦衷。他的地位越高,就越怕回去,因为他的官越大,想求他办事的人就会越多,县份上的那些官员们就越想巴结他。熟人多,难免会有人来攀交情,难免会让他无法拒绝一些人情。他不想在自己的老家落下坏名声,那就干脆少回去。”
想想也是,山沟沟里出了大人物,谁不想巴结呢。石达斡为刚才想骂人的冲动感到后悔了。
万蕴绮又说:“其实我爸一直想为家乡做点事,曾经记得他经常说我们老家有一条像江一样的河,水很清,地理结构适合搞个水电站。前些年,有投资商想做,还做了项目评估,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做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石达斡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