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否认:“没有的事,只不过是会上有一些争执罢了。一起搭班子,磕磕碰碰是很正常的事。”
蓝局长不相信地看着我:“林县长你这是家丑不想外扬吧,我们早就听说过,你和汪秃子在常委会上吵起来,拍了台子,最后还动了手。”
“没有,真是没有,”我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失口否认道:“吵架拍台子倒是真的,没有动手,没有那么严重。真是越传越虚玄,三人成虎啊!”
邝总看着我这样着急的样子,哈哈一笑:“林老弟也不要这样紧张,就是动了手,也没什么,就在几个月前,林业局那个书记老黄不是因为一张发票的事跟局长张大肚干了一架,老黄抄起凳子把张大肚的头都打破了?林老弟,就是你们真干了架,我们也知道不是你的错,这个汪鑫跟谁搭档都不行,太要强,太霸道,容不得人,你看看,前两个县长都没干满任期,不是被他赶跑就是被他撂翻。蓝局长说的没错,还是你林老弟有本事,不但站稳脚跟,还把汪鑫给赶跑了!哈哈!”
我摸摸邝总凸起的肚子,说:“你看看,还是在市里当官潇洒,不像我们在基层爬山越岭,那么辛苦,人家汪鑫调到市里是脱离苦海,享福来了,也是高升嘛,是不是?”
中行的吴行长神神秘秘地看看大家,话中有话说:“问题不是那么简单,这次突然把他调到市里任职,我看不一定是好消息,不一定是好事……”
蓝局长:“吴胖子,大家都不是外人,都是兄弟,说话不要这样吞吞吐吐好不好?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汪秃子这回是不是有麻烦?”
吴行长看着蓝局长说:“兄弟,我可没这么说啊,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联想到大王庄老干部们的联名告状,联想到汪鑫的没有先兆的突然调离,难免大家浮想联翩。
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来,我一看,是刘星刘市长的电话,我赶紧躲进卫生间,忙不迭地按下接听键。
“刘市长,你好。”
“林谷你在干嘛?吃饭没?”
非公开场合,刘市长还是直呼我的名字,这让我很亲切。不要小看这称呼,这反映了领导对你的信任度和亲密程度。如果领导开口闭口称呼你的官职,听起来很尊重你,其实那关系就很一般,如果他称呼你的名字,那他就是把你当成哥们看待了。
刘市长睿智而又严谨,政治敏感性强,说话做事都是经过缜密思考的,这更能说明我和他的密切关系。
“市长,我正在吃饭。领导吃过饭了吗?”
级别在那里,我当然不敢直呼他的名字,这是起码的礼貌,也是官场规矩。领导叫你的名字是亲切是爱护,你直呼领导的名字那叫轻薄,叫狂妄。
“我吃过了,林谷,等会儿吃晚饭,你来一下,我在家里等你。”
“好的,我吃过饭就过来。”
听刘星的口气,好像找我有什么事,并不像是要我过去闲谈聊天。是什么事呢,我从卫生间出来,还在揣测着。
“林县长,小蜜电话?”
邝总看着我打趣道。
“家里的。”
我不想说出是刘星找我。
“骗鬼哟,”蓝局长坏笑着说:“家里的电话,完全没有必要躲开去接,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林县长这个电话,我敢保证百分之百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吴行长接过话头,“你们别忘了,我们的林县长还是单身汉,哪像你们左怀右抱,左边是小蜜右边是二奶,风光的很,我们的林县长现在就是有一百个女孩子围着他,那也是正常的,你们也不要妒忌。”
他们就这样七嘴八舌拿我开涮。我笑而不语,任凭他们胡说八道。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起来。蓝局长条件发射地看着我,笑嘻嘻地:“你看看,又来了不是?”
我低头一看号码,是固定电话,好像是县里的,又像是乡下的,一接,原来是古村乡的那个派出所长。他告诉我,那个失踪的“头牛贼”的身份已经查明,就是与古村乡人,与大塘村相邻的叫坪头村的村民,是去年入赘到这里,与坪头村一个女青年结了婚。我问他,那个“偷牛贼”有没有下落?有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派出所长回答我,还没有,还在调查。我心想,还调查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