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也只能弄下一些小工程。这家伙头脑灵活,加上在体制内待过,又做过交通局长,有一些人脉,发展的好,还是很有前途的。
“林县长,我们县希望小学工程最后还是让‘兴达’中标了,是吗?”
“对。”
“要是让‘天河’中标就好了。”
“这跟你有关系吗?”
“我跟‘天河’有联系,有时就挂他们的资质去参加招投标。如果这次他们中标,我都跟他们公司老总沟通过,他们答应转包给我们公司。”
“那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曾争锋狡黠地笑笑:“县长,恐怕说了也没用。”
“为什么?”
“因为‘兴达’公司的老总是章子和。”
我知道他话中有话,明知故问:“那又怎么样?”
“嘿嘿!”
“你笑什么,什么意思?”
“因为章子和是章若非的堂兄啊,因为章若非又是你林县长的好朋友啊!”
这家伙果然对我和章若非有所猜疑,我故作镇静:“我和她是朋友,我跟你也是朋友。”
“是朋友,但我们是不一样的朋友。林县长,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说嘛,我们谁跟谁啊,朋友间就要做到无话不说。不是有句话吗,朋友面前不说假,老婆面前不说真
。”
“县长,听我一句劝,别跟章若非走的太近。”
我看着曾争锋那双精明的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睛,还试图狡辩:“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并没有走得太近。”
“林县长,章若非这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这是个势利的女人,她不会爱上哪一个男人,跟谁好,只是想利用他,看中他手中的权力。你也许已经知道,她曾经是我的情人,后来又跟了官更大,权力更大的邱柏生,邱柏生出事后,你看看,现在又开始巴结你林县长。”
在曾争锋心目中,章若非已经也是我的情人了。曾争锋算是给我留面子,用了“巴结”两个字。
“而且,你看,她已经开始提要求了,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巴结你,就是想通过你,利用你手中的权力捞取一定的好处。”
曾争锋指的是这次希望小学招投标的事。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在这件事情上,章若非正是通过我而让她的堂兄顺利中标的。这是一个孤立的事情,还是以后一系列“说情”的开始。如果是没完没了的“说情”,那还真是让人头痛让人心烦的。
“林县长,古人云,女人是祸水。一个虎视眈眈盯着你手中权力的女人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现在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如果因为一个女人被拖累,被影响自己本该灿烂的一片前程,那真是太不划算了。林县长,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斗胆跟你说这样掏心窝子的话,也不怕得罪你。你比我学历高,比我见识广,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的话仅供你参考。”
我望着曾争锋那双小眼睛,心想,你这家伙不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你强行把章若非弄上手,现在又成了他人手中之物,是不是心里难受,于是这么一些套套的贬低章若非?不过,希望小学这件事确实让我心里有一些小小的不痛快。我更喜欢那种没有功利目的的友情。你有困难,你有问题,我可以主动帮你,但你自己提出一些要求,虽然在我的权力范围之内可以解决,但总是让我心里有点怪怪的。而且这次为了帮章若非,为了让她堂兄章子和中标,我很可能多多少少会得罪那个市政协副主席。
“林县长。”
“嗯。”
“我也是从官场里走出来的人,我也知道现在官场绝不是一方净土,一个官员有个把情人,养个把二奶,那是极其平常的事。”
曾争锋说到这里,猥琐地笑一笑,露出被烟卷熏黑的牙齿。曾争锋是杆大烟枪,自己每天至少要抽下三包烟,而且喜欢抽“三五”牌这样比较猛烈的烟。
“但是,玩女人也要有诀窍。”
什么诀窍?霸王硬上弓?就像你**章若非?我看着他,心里想,谈玩阴谋诡计,我林谷可能要佩服你,在我面前谈玩女人,你曾争锋还嫩了些。但我仍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