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大骂没良心的老爸,伤疤没好就忘了痛,早晚还会被人痛扁,到那时,看谁还给你疗伤擦药,又大骂张万清,说她是个嫁不出去的没人要狐狸精,只会勾引别人的老公。
出了这件事,张万清很快就被他父亲张大爷和哥哥张万全处理出去了。她的丈夫比她大十二岁,是内蒙古一座煤矿的挖煤工。
远嫁的张万清,牵走了我老爸的心。
张万清的家人把张万清送到汽车站,张万清的灰头土脸的丈夫在那里等着。我父亲是后面跟去的,他们没看见他,我老爸却能清楚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从家里走到了车站,看着张万清扭着屁股上了汽车。汽车开走后,我老爸一个人躲在候车室的角落里哭得很伤心,穿着制服的车站工作人员看他这样,还以为他的钱包被人偷了,差点要帮他报警。
后来,我爸凑了些钱,偷偷去内蒙古看张万清,知道什么叫藕断丝连吗,这就是藕断丝连。
我爸去看张万清,我妈知道,张万全也知道。张万清已经是别人的丈夫,所以张万全没有那么激动,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说嘛,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我妈也表现的很冷静,只是把我爸的东西收拾好,等我爸从内蒙古回来,就对他说:“带着你的东西,离开这里吧,最好滚到内蒙古去,滚得远远的,永远别回来!”
老爸没有带着他的东西滚到内蒙古去,而是被一伙公社中学的红卫兵押着走了。
“黑五类”是公共资源,那里需要开批斗会,那里需要活靶子,就可以无偿使用、无偿占有。
我老爸是“地主资本家孝子贤孙”,又是现行的“坏分子”,自然是造反派和红卫兵的热门货,抢手货。
两个身材高大比叶畅文还要高一些的中学生一人一只手,扭着我老爸的双臂上了解放牌汽车。我老爸挣扎着,但根本无济于事,又上来两个人,一个人摁着他的头,一个人用胳膊肘在他的后背上使劲来了一下,我老爸还拼命扭过头,大声对我说:“谷子,告诉你妈,我是爱她的,让她不要生气,不要气坏了身体。如果我回不来,谷子,你要照顾好你妈!”
我使劲忍着,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涌出来。
我心里痛恨老爸的背叛,又担心他受不了如狼似虎的红卫兵的折磨,万一他回不来了,我和我妈怎么办?
老爸又一次挺过来了,还是那部车,把奄奄一息的老爸扔回我家。
我家就像医治伤员的医院,一次次收治遍体鳞伤折腾得半死的老爸。
我又接到老妈的命令,搬到老爸房间。
老爸那夜的呻吟一直没有停,我睡不着,就试着帮他数数,从一数到几百下,又忘了,又从头数起,数着数着,就听老爸唤着我的名字。
“谷子,你记恨爸爸吗?是不是很瞧不起爸爸?”
黑暗中,我坚决的点点头。
“谷子,你不懂,这是爱情。”
我怎么不懂?我与周敏敏,就是爱情。但是,老爸你不是疼爱自己的妻子,而是爱上另一个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所以,我鄙视你。
老爸也许猜到我的心思,幽幽地说:“谷子,如果你整整饿了三天,一点东西也没有吃,这时,有人给你一只馒头,你会怎么样?难道你不会去珍惜?难道你会把它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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