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差点被儿子的一通马匹给拍晕了,虽然心里还是不太相信,不过小磊说的合情合理,确实找不出什么漏洞,随后再次问道:“真的?”
小磊跳了起来,说:“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放心吧,我这么大了,不会干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我有分寸的。”
陈春生放开了儿子,还是半信半疑。不过事情总算是摆平了,一场虚惊。工厂不用搬迁,省去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看来儿子比他想象的还不简单。
看着父亲离去,小磊点点头笑了,哼出了一句:“非常的事情,一定要用非常的手段,鬼才知道他女儿是谁呢?”
小磊不是陈春生,也不是爷爷陈默然,他考虑的事情比较简单,快刀斩乱麻、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任何的手段,从不瞻前顾后。短短一夜的时间,领着一大帮人,他确实是抓住了那位局长的小辫子,而且给他设了一个套,而这个小辫子足以令他言听计从。
现在的领导谁不包二奶?谁不贪污受贿?谁不徇私枉法?只要找到突破口,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而这个小辫子,这个套,只有马局长和小磊两个人知道。他不会告诉父亲,更不会告诉任何人。
事情好像很顺利,陈家的工厂保住了,度假村东移800米,对市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或者可以说对他们还有好处,毕竟购买一片土地比起收购一个工厂要划算的多。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小磊知道,一但度假村开始修建,这里数千亩的桃园都将化为乌有。出售土地的价格一定是个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这就像一条鱼,经过层层的盘剥,层层克扣,真正落到农民手里的也许只是几根鱼骨头,不过这根陈家无关,跟他陈小磊无关。这件事情,他只是为了向父亲证明,我陈小磊不简单。
吃过中饭,他立刻换上了新衣服准备出门,因为爸爸说奶奶今天要回来了。他要跟着父亲一起到一趟省城,把奶奶接回来。茂生和巧灵他们已经来了电话,说是晚上八点的飞机,樱子离开桃花沟已经整整三个月了,平时在家的时候家里人感觉不出什么。樱子一走他们都觉得空落落的,奶奶的好处时刻映现在小磊的脑海里。他迫不及待催促着父亲。陈默然早就换好了衣服,他虽然外表很平静,心里却巴不得立刻出发,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一家人上了车,直接开往了省城的方向。
傍晚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机场,茂生,巧灵,憨子和小秋,包括狗子他们一家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茂生已经定下了一家饭店,准备为樱子阿姨接风洗尘,大家呼呼啦啦站了一群,时刻等着飞机的降落。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始终看不到飞机的影子。
眼看着已经八点多了,所有的人都开始焦急彷徨起来。小磊不住抬手看表,说:“怎么回事?飞机怎么会误点?不会是交通堵塞吧?“
巧灵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亏你说得出口,以为是公交汽车啊?飞机的时间卡的很准的,可能妈坐的是下一班飞机,大家别急,再等一会。“
焦急,彷徨,无奈,长时间的等待。陈默然觉得自己已经是望穿了双眼,他的双手开始有点隐隐发抖,手里的拐杖好像不听使唤。他隐隐感觉到一种不祥之兆。
“不会是出事了吧?”一边的健男咕嘟了一句,气的狗子差点扇儿子一个嘴巴,怒道:“乌鸦嘴!”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站台上的喇叭响了起来:“各位旅客,各位朋友,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1828航班,由于中途遭遇事故坠毁了,机上的人员生死不明,目前有关部门正在赶往事发现场,请大家稍安勿躁,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一句话不要紧,陈默然忽然感到晴天响了一个霹雳,顿时,眼前的弥红和川流不息的身影全部凝固,樱子的音容笑貌立刻展现在眼前,整个天空出现了一片悲凉之色,他看到樱子向自己走来,还是60年前的那副模样。她的皮肤白皙红润,身上穿着崭新的和服,一双惊恐的大眼闪出乞怜和哀求,额头上留着齐齐的刘海,俏皮的鼻子和樱桃一样的小口透过几分幼稚。樱子慢慢向默然伸出了双手,好像急迫需要他的拥抱。陈默然的手轻轻抬了起来,摇摇指向了前方,他的眼珠忽然间不动了,张了张嘴,一口浓烈的鲜血狂喷而出,向后一扬一步掘倒。
春生,茂生,巧灵和小磊赶紧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