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时,在村中见公狗母狗交配,跑回家抓了香灰一把,全撒在了两狗结合处,致使一天后还看到两狗没有分开。致使后来那两条狗一见他就追着咬。
小时候的陈默然很贪玩,村南的那片密林是他们的乐土,耀文和耀武兄弟俩,还有柱子常常陪着他玩的发疯。最常玩的就是挖沙埋人,树林里的土质属于细沙土,所以玩起来就有点像现在海边沙滩上的感觉。拿着一个铁铲,很容易就可以挖一个人形土坑,然后剪刀石头布论输赢,谁输了就躺在里面给人埋,埋的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剩下的小伙伴装作路过的人,无意间看到,发出夸张的一声惨叫:“啊,人头啊”,然后作鸟兽散。呵,真怀念。当然常玩的还有埋腿,就是自己挖个坑,把腿放进去,再拿土填满夯实。看谁埋的最深而又能拔出腿来就算赢。不过这是个保留节目,因为曾有小伙伴因拔腿太过使力,拉伤了肌肉,致使两个星期不能走路。以后大人们就绝对禁止玩这个游戏。有时饿了,也会挖个锅灶,再捡些干柴,在上面烤红薯玉米之类的。
有一天下午,他们正玩的不亦乐乎,柱子突然叫默然过去看,说是挖到了宝。大家都围过去一看,见深坑里露出一些零零碎碎的骨块,都已腐烂不堪。像是什么小动物的骨头。他们好奇心大增,大家一起动手挖起来,随着坑越挖越大,挖出的骨头也越来越多,他们虽然懵懂无知,可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小动物的骨头。最后随着耀文的一声大叫,一个人头骷髅被挖了出来。小伙伴们随即尖叫着四散跑开,都是一脸的惊惧。默然看到他那一脸吃惊的样子,顿时恶从胆边生,上前拿起那个人头骷髅向耀文扔了过去,嘴里还吓着他:“鬼啊,找你来了!”,耀文吓的娘啊一声,大哭着拔腿就跑。他则哈哈大笑,非常得意,又是故计重施,飞起一脚踢得人头骷髅径直向小伙伴扎堆的地方滚了过去,一时间大哭小叫,乱跑乱撞。
默然大笑不已,低头细看那人头骷髅,满口的牙齿完好无损,只是黑洞洞的两个眼洞让人心生寒意。现在想来至少可以推断出三点,第一,那是一个年青人的头骨;第二,没有棺木,而且从他们挖出的情形来看,人也不是平躺着的,应该不是寿终正寝的;第三,牙齿有点发黄色,是不是生前抽烟,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以前靠近大堤下面有条土路,两边都是杨树。灾荒年时,常常有外乡过来逃荒的人饿死在路边,好心人往往是找个就近的沟濠埋了了事。
那时候晚上也没有什么事干,小孩子满街乱跑,唯一的游戏就是捉迷藏,可陈默然藏身的地方别人却找不到,后来才知道,他躲在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古墓里,有一次别人找不到他,就回家了,他呆在里面竟然睡熟了,整整一夜,那天夜里还下了雨,急的发动了全部的家丁,最后找到的时候他却在里面睡的正香。
上学以后就不再贪玩了,因为先生管得很严,几年以后的默然显露出了书生的本色,变得文质彬彬。特别是成亲以后,碰到了小翠跳井,春凤的惨死,以及后来逃亡到了东北,他变得越来越成熟。当然,舅舅一只眼对默然做过土匪的事早有耳闻,也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博览群书,这柳条打鬼的技术就是从书里学来的,所以从心里升起了一股敬佩。
最后,一只眼捂着被柳条抽成条条血淋的脸说道:“新荣是只厉鬼,说得出做得到,她说对你的家人下手,就一定会下手,咱们要赶快想办法把她除掉,你想想她第一个要下手的人是谁?”
陈默然说:“我想,不是樱子就是白狼,四狗子临走的时候看过樱子的面相,说她的命很硬,我们两个谁也克不着谁,新荣对她应该没有办法,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白狼大哥。”
一只眼抬起指头算了算,忽然大叫一声:“不好,正南方,新荣现在在正南方,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里应该是你们生产队的牲口棚吧?”
陈默然一听浑身的冷汗就冒了出来,说:“我大哥白狼就在牲口棚里啊!新荣难道要对他下手?”
一只眼顿足说道:“那还不快过去看看!”
陈默然忽的站了起来,拿起一旁的柳枝转身冲出了门,直奔大队牲口棚的方向跑去。
( 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p:///0/5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