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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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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塔山啊塔山(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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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塔山啊塔山

    第二天中午,陈默然让樱子早早做好了饭,随时准备着那个下乡的右派到来。什么是右派,到目前为止他仍然没有弄懂,听素兰说过,好像是投降派。呵呵,投降派从来不说自己是投降派,既然他不亲口说,谁又能知道?既然没有人知道,又怎么确定他就是投降派?真正的反革命分子躲还来不及呢,谁还敢满街吆喝?这事本来就是很矛盾的。但他心里知道,每次改朝换代都会伴随着腥风血雨,受苦的仍然是老百姓,正所谓兴也百姓苦,衰也百姓苦,无论你对自己如何粉饰,仍旧摆脱不掉白骨垒成金銮殿,鲜血染得山河红的的悲惨实事。如果说右派的话,他陈默然应该是典型的右派分子,当年猫儿山占山为王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日本人投降以后自己就回家种地,无论是中央军还是八路军,那边也不跟。政治这种东西不是任何人都玩的起的,死了就算是白死了,活着的仍旧免不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

    眼看太阳就要过午了,等的人还没有来,就在他急不可耐打算转身回屋的时候,忽然看到远处走来一个身影,那人不到四十岁的样子,身体瘦弱高大,身上的衣服很旧,补丁摞着补丁,却很干净,后面背着一卷铺盖。走到近前看了默然一眼,问道:“老乡,请问这里是嘎子沟吗?”

    一句话不要紧,几乎令陈默然一步掘倒在地上,这声音太熟悉了。目不转睛仔细瞧了瞧,越看越像。最后眼泪终于扑簌簌落了下来。口里嚎哭一声:“白狼大哥!真的是你啊?”

    眼前的人浑身一震,同样抬头看了默然一眼,灰暗的眼光顿时射出一道亮光,嘴唇哆嗦一下:“我的二当家!我的默然兄弟啊!你可想死哥哥了!”说着,猛的扑了过来,兄弟二人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眼前的人的确就是白狼,可他已经跟20年前分别的时候大不一样了,那时的白狼英俊潇洒,头戴兽皮帽子魁梧高大,眼神精光四射,走起路象一具威武的雄狮,战场上他的大刀片子横扫千里,令日本鬼子闻风丧胆。当年谁不知道关东双杰的称号?白狼,陈默然一文一武所向披靡,抢粮食,烧汽车,捣毁日本人的兵工厂,猫儿山的弟兄跟鬼子大小几十次的交锋,总是大获全胜。他和白狼一直都是冲在最前面。可现在面前的大哥却是瘦弱无力,灰暗的眼光中再也看不到当年的风采,他那消瘦的身躯一阵风就能吹倒,满脸浓密的络腮胡须,如果不是声音没有改变他几乎认不出他了。

    两个人抱头痛哭了一阵,陈默然一把抓住了白狼,手拉手扯进了屋里,把他的行李卷仍在土炕上,从床底下掏出一坛珍藏的老酒。这是对门邻居孙茂源老爷子送给他的,孙茂源自从大年初一默然跟他拜年的时候夸奖了一句,认为他是品酒的行家,特意送来了一坛,他一直没舍得喝,今天结拜的大哥来了,非要来他个一醉方休。跟白狼在一起,默然再一次找回了当年的冲天豪气,咚咚倒了两碗,毫不客气端起来说道:“大哥,为了关东双杰的再次重逢,咱哥俩干了!”

    白狼端起酒碗,却久久不能下咽,看到陈默然使他想起了猫儿山的死难的兄弟们,一场场惨烈的战斗如幻灯片一样显现在脑海里,他颤抖着慢慢把酒送到嘴边,只是淡淡抿了一口,就放了回去,眼泪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使劲抽泣了一下,痛哭,委屈,悲伤,一起流过。陈默然知道白狼心里难受,他一定有过一段惨痛的经历,而这段经历必是从血与火的磨练中锻造出来的,一时间兄弟二人都哽咽住了。

    陈默然流着泪问道:“大哥,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其它的兄弟呢?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白狼忽的一下坐了下去,像个孩子一样,竟然手捂着双颊嚎啕痛哭:“他们……都死了……我猫儿山800弟兄,攻打锦州的时候,在塔山……全都战死了,……活下来的不足10个人,呜呜呜呜……”陈默然同样散了架一样坐了下来,他的眼前完全可以想象出那场战斗的惨烈,枪林弹雨中无数的身体交织在一起,他们打尽了最后一颗子弹,然后挥舞着刺刀跳出战壕奋力搏杀,直到被敌人的刺刀刺中,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成群的尸体漫山遍野象谷个子一样。

    樱子在一旁同样抽泣了一声说:“白大哥,常常听默然提起你,说你是英雄,真豪杰。今天大家再次重逢是喜事,应该高兴才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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