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是个娘们,就算不能请功领赏,带回去做个老婆也不错。《+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他满面猥琐的笑容,上前扛起绣心向前跑去。绣心死命地不停地挣扎。&;放开我,放开我——&;她一边用拳头捶着那教徒,一边嚷着。
正当此时,一枝利箭破风般从远处射来,正中那教徒的背心。绣心一惊,和教徒一起跌倒,可还未跌到地上的时候便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她被人拉至马背。是聘远,她都不用猜便知道是他。
&;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一直在你身边。&;身后传来他低哑的声音,诉说的不仅是一句情话,更像一个承诺。一直在她身边,真的可以吗?
只是时间不容她多想,&;快去救鄂硕,他不会武功,撑不了多久。&;她忙忙地说道。聘远望了绣心一眼,鄂硕在她心里究竟占有多大分量?但那是她的请求,他策马上前,举弓引箭。一箭便是一个,力道稳准,接连射死三个教徒,其他人见状忙做鸟兽散。
聘远跳下马扶起浑身是血的鄂硕,心里是感激的,也是感动的,鄂硕为绣心做得不比自己少。&;你还好吧?&;聘远关切地问。鄂硕咧着嘴道:&;死不了。&;是啊,死不了,还活着,还要直面这百丈红软和撩人的感情。
绣心见他二人已在交谈,便从马上跳了下来:&;没想到兜了一圈,我们三个又在一起了。&;究竟是巧合还是缘分?
&;绣心,以后有什么打算?&;鄂硕问。
绣心茫茫然地看着四周:&;不知道,这天地之大好像已经没有我容身的地方了。&;原以为逃离了紫禁城便又有一番天地,只可惜,这天地太广袤,却没有她可以去的地方。
&;不如跟我们一起走?&;聘远道。
&;跟你们走?&;绣心自嘲地一笑,往事仍历历在目,怎么跟他们走?&;然后呢?还像我入宫前一样,叫我在你们两个之间选择吗?不,我做不到,我说过,宁可一辈子维系我们之间的友谊,也不愿意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你们明白吗?&;
这次鄂硕却没有沉默,他心中早已有了计较。&;我明白,所以带你走的只有聘远一个,世道这么乱,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根本保护不了你。&;只恨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若要保护她,只有靠聘远了。
&;鄂硕……&;聘远有些迟疑。
鄂硕却似看开一般,说得洒脱:&;别婆婆妈妈的,答应我,一定要让绣心幸福,否则我饶不了你。&;这样说着,心里却微微地发涩。这样的决定,只希望是对他们三个人来说最好的一个结果。
聘远只得答应:&;你放心。&;
鄂硕拍了拍聘远的肩膀,转身向前方走去。希望他所托的是个对的人,希望他可以让她幸福。他是相信聘远的,所以心中哪怕再有不舍,也不能再说些什么。
&;鄂硕——&;绣心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不知该说什么。这个男人,这样地对她好,凡事只是为了她去着想,她该拿什么来报答啊?她喃喃地问:&;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有缘的话,一定会。&;鄂硕释然地答道,有缘,这有缘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他宁愿没有缘,从此她与聘远过着幸福的日子,不再回首找他。他只想她过得幸福。
血红的夕阳将鄂硕的影子拉得颀长,远远地望着,他就那样离开了,离开她的视线,让她的心里仿佛一下子空落起来。这选择是他帮她做的,可他做这选择时自己的心里又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他很爱你。&;聘远上前沉沉地说道。
是啊,他很爱她,可她却无以为报。&;我欠他的太多了。&;绣心喃喃地说。
聘远将她轻轻搂入怀中,他也欠鄂硕太多了,他们都欠他的太多了啊。
癸酉年的叛乱就这么过去了,嘉庆帝心力交瘁,崩逝于热河避暑山庄。二阿哥绵宁继承大统,年号道光。他登基后,一直派人在民间查访失踪已久的侧福晋钮祜禄·绣心,可惜始终没有她的下落……绵绵的宫墙,早已隔断她的音讯。
五年后的一天,嘉庆帝正在养心殿的书案前批阅奏章,大太监李长安请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连头也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