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没想到县里面的县长,居然如此平易近人,全都鼓起了掌,主动让开了道。
黄松柏与随行的人员一起鼓起掌,从乡亲们让开的道中走了过去。
有村主任带路,谢跃进故意掉到了后面,悄悄靠近谢霞,叹口气道:“霞妮子,你得抓紧哟,金子的光越是发亮,就越难抓在手里。”
“伯父,你说什么啊?”谢霞脸一红,看着甘松和丁香幸福而甜蜜的背影,停步不前。
鼻子酸酸的。
谢跃进摇摇头,叹了口气,快步向黄松柏一行人追了过去。
“噼噼啪啪!”
把黄松柏一行人送到村办公室,甘松便向黄松柏告辞,回家去了。
还未走到家门口,他便听到了鞭炮的声音,看见白色的烟雾从自家的院坝边上腾到半空中,疑惑地想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放起了鞭炮?”
“松哥哥回来了!”丁远志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声。
屋子里瞬时探出几个小孩的头,都是自家至亲的孩子。
进屋一看,父母亲两边的亲戚们居然都到齐了,连丁香一家人也到了,满满一屋子人。
“外公,二姨妈,三伯,小舅……”甘松挨着打着招呼,每个人都笑咪咪地看着甘松,向甘松点点头。
“丁伯父。”甘松来到丁香的父亲面前打招呼。
小舅妈笑道:“甘松,你怎么还没有改口?”
丁香的父亲皱了皱眉头。
甘松脸一红,重新叫道:“爸。”又对旁边丁香的母亲叫了声:“妈。”
“嗯。”丁香父亲的眉头舒展开来,答应了一声。
丁香母亲脸上的眉毛笑弯了:“松娃子啊,你现在可出息了,要对我家丁香好一点哟。”
甘松拉着丁香的手,把她拉到身边,拍着胸脯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地对丁香,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她受一点点儿委屈。”
“这就好。”丁香父母亲满意地点点头。
等招呼完了,甘松的母亲回了后院,张罗晚饭。一看,他父亲正在抓鸡,一脸的鸡毛,还没有抓到。李梅摇摇头,气得笑了起来:“孩子他爹,我看你除了看个病和当老爷外,没什么本事。哪比得上松娃子啊,放个假都能请来县长。你还是到堂屋去招呼客人吧,这厨房有我就行了。”
甘洪打了盆水,洗了把脸,叹了口气道:“唉,人老了。想当年,我还不是村子里最优秀的。要不然,你怎么看得上我呢?我只是一个草脚台医,哪能给松娃子比,松娃子可是读正规医学院的。”
把脸上的鸡毛洗掉,他再打了盆热水,端出去给亲友们洗脸擦手,这是农村的基本礼节。
“爸,我来吧。”丁香接过甘洪手里的洗脸盆。
甘洪一愣,这可是丁香第一次叫自己“爸”。随即,高兴了起来,走到堂屋,找出瓜子、花生、糖和地里产的水果,摆了满满一桌:“亲家公、亲家母,来,我们坐着摆龙门阵。各位,都别站着啊,坐下慢慢说。”
媳妇婆娘们自觉地到厨房去给李梅帮忙、打下手去。
小孩子们有小孩的玩法,各人抓了一大把好吃的,跑到外面玩游戏去了。
屋子里剩下几个大男人,天南海北地吹嗑子。
在这里,外公的辈分最大,自然坐了上席。
外公经过甘松的急救,这几天的恢复,已经差不多能够活动了。听说松娃子争取到修路的项目,硬要拖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痛腿,过来看看他的好外孙。小舅劝不住,便找了亲戚把他抬了过来。
“松娃子,你出息了,没给老甘家和老李家丢脸。”外公摆出长辈的架势,欣慰地敲打着桌面,慈祥地看着甘松。
甘松凑到外公跟前,看了看他的脚伤,道:“外公,你的脚好些没有?”
“好了!好了!”外公点点头,伸出大拇指向甘松晃了晃:“你的医术啊,比你爹强多了。”
“爸。”甘洪的脸红了,提示岳父话不能这样说。
“我怎么了?”外公没好气地看了甘洪一眼,斥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甘洪低下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