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阵悠扬的笛子声,杨云枫骤然睁眼,笛声依旧,好像就在窗外一般。
杨云枫看了一眼怀中的郭婞茹,依然熟睡如旧,这才缓缓起身,披上衣服走到窗前,将窗户轻轻推开,悠扬的低声随着夜风吹进窗户,杨云枫循声只见不远处的屋顶上正坐着一道身影,看那身影自己依稀熟悉,连忙将窗户关上,开门走了出去。
杨云枫听着这笛声之中似乎有一些哀怨之声,一边听着一边走到那屋子下,抬头看向屋顶,淡淡地道:“夜半笛声,是否在寻觅知音之人?杨某虽不同音律,也想请阁下下来一叙!”
杨云枫一句话说完,屋顶的低声戛然而止,只见那人背对着杨云枫,这时缓缓站起身来,站在屋顶良久之后,这才一个跃身跳下,站定在杨云枫的身前,却依然还是背对着杨云枫。
杨云枫如此近距离看着此人,更觉得熟悉,这时心中一动,立刻喃喃道:“卫小姐?是你么?”
那身影娇躯一颤,缓缓转过身来,将手中的弟子插在腰间,看了一眼杨云枫,淡淡地道:“这么久没见,杨大人清瘦了不少?”果然就是卫墨。
杨云枫不知道卫墨何处学来的笛子,也无心关心这些,他诧异的是卫墨何时来的辽东,为何会半夜一人坐在屋顶吹笛子?不过这些问题还是没有问出口,这时微微一笑道:“卫小姐也清瘦了许多……”说着轻咳一声,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庆东楼?”
卫墨这时转过身去,轻声道:“我只是路过辽东办事,不会常留,本来今夜就要离去,正好路过庆东楼……”说到这里,再也没有说下去。
杨云枫心中一动,缓缓走到卫墨的身边,看着卫墨脸色苍白,眼神无力,也大致猜到卫墨心中在想什么,这时立刻打了一个哈哈,道:“既然来了,就进来陪我喝杯酒如何?”
卫墨转身看了杨云枫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立刻朝着庆东楼而去,杨云枫微微一笑,立刻跟着卫墨而去,两人进了今冬楼,杨云枫去酒窖拿了一坛酒出来,与卫墨坐在庆东楼的大堂中,点了两只蜡烛,接着晃动的烛光,杨云枫给卫墨斟了一碗酒,卫墨接过酒碗一饮而尽,杨云枫立刻又给卫墨斟了一碗。
杨云枫看着卫墨,这时轻声道:“卫小姐进来可好?”
卫墨这时端起酒碗,看着杨云枫,随即道:“你说呢?”
杨云枫没有说话,也端起酒碗,主动与卫墨的碗碰了一下,这才一口将酒喝尽,吐了一口气后,却听卫墨这时淡淡地问道:“听说你今日病了?还可以喝酒么?”
杨云枫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笑道:“可以立刻就死,但是不可一日无酒!得过且过吧!”
卫墨闻言闷哼一声道:“如此不爱惜自己,死了也活该!”
杨云枫闻言哈哈一笑道:“卫小姐何时开始关心杨某的死活了?”
卫墨这时将酒碗的酒水饮尽后,立刻站起身来,道:“酒喝完了,我也该走了!”
杨云枫内心极度想要留住卫墨,但是他也知道卫墨的性格,留也没用,所以杨云枫依然还是坐在原位,径自喝了一碗酒后,轻声道:“今日一别,却不知道何日再见!”
卫墨已经走到了庆东楼的门口,这时停下了脚步,站了良久之后,这才道:“回到长安后小心一点,有人要对你不利!如果你不贪恋官位的话,我劝你就不要回长安了!”说完也不等杨云枫说话,立刻出了庆东楼。
杨云枫看着庆东楼的门口,看着门口那依然还在晃动的帘子,想着卫墨的音容样貌,想着卫墨临走前的那句话,长安有人要对自己不利?之前郭婞茹也说长安发生了一些事?究竟是什么事?杨云枫想着突然觉得脑袋一沉,又昏厥了过去。
翌日杨云枫再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郭婞茹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一见自己醒来,连忙道:“公子,你昨夜怎么一个人喝酒了,你这身子如何还能喝酒?”
杨云枫坐起身来,摸了摸脑袋,他知道自己昨夜定然不是喝醉酒的缘故,也许还是那鸟甚子的怪病引起的,也不知道这病能不能好了,总是这样吾好预兆的昏倒也不是办法啊。
郭婞茹这时端来一碗参茶,对杨云枫道:“快将这碗参茶喝完吧!陈将军已经在大堂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