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之时,那妇人自己则是端着一碗蹲在一旁径自吃着,杨云枫见状示意路安,让她一起上桌吃,那妇人连连摆手摇头。
路安解释道:“她是说,她家男人说过,家里有男人或者客人时,都不能上桌吃饭……”
杨云枫心中轻叹一声,也就不再理会,径自吃完后,见奥兰郁与卫墨还在吃着,自己则是放下碗筷,对着那妇人拱手,随即让路安向那妇人致谢,又掏出了一点碎银子让路安交给她,这才出了屋子,看着四周白皑皑的一片,只有远处蒙蒙有个黑影,应该是座山。
杨云枫这时心中一动,暗道,那妇人说她男人进山一夜了都没有回来,这么冷的天,在山里过一夜,岂不是要冻死?正想着却见不远处一道黑影正慢慢向这边靠近,不多时就见是一个带着裘帽,披着皮袄的壮汉,肩头上还扛着一直早已死透了的猎物,黑乎乎的,杨云枫也认不出是个什么动物,那大汉走到离屋子不远处,停住了脚步,看了一眼屋前的杨云枫,又看了看屋前拴着的四匹马,随即快步走了过来,将肩头的猎物仍在地上,对杨云枫拱手说着胡语。
杨云枫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见那大汉满面笑容,看来也是在说活什么客气话,随即将路安叫了出来,这才知道,这大汉就是进山打猎的汉子,刚刚回来,问自己是不是迷路了,有没有吃过早饭之类的,还请自己进屋坐。
杨云枫与那大汉进了屋子时,卫墨与奥兰也刚好吃完了,那大汉见屋内还有两个女子,叽里呱啦地对自己的女人说了几句什么,那夫人格外恭敬地回答着,不时进了内屋,就再也没出来过。
杨云枫倒是没有在意这些,这时心中突然一动,这大汉在山里一夜都没冻死,想来对山里的情况格外的了解了,连忙对路安道:“你问问他,这里去蓟州,如果要经过那座山,他可有熟悉的山道捷径?”
路安立刻用胡语询问了那大汉一番,听那大汉说了一番话后,路安立刻道:“恩公,他说他自幼就在这山边长大,对山里的情况格外的熟悉,知道有一条通往蓟州的小道在两座山峰之间,所以没有被大雪封盖,不过这小道很窄,马是无法通过的!”
杨云枫立刻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还没说话,路安就立刻对那汉子用胡语说了一番话,只见那大汉不住地点头,路安立刻对杨云枫道:“恩公,他说他可以带路,不过这银子他不要!”
杨云枫不想路安看似粗人,其实也蛮细心的,能看出自己想要问什么,冲着他微微一笑道:“好,那就请他立刻带路!”
临行前,杨云枫还是将银子留在了屋内,只是那大汉没有注意,冲着内屋的妇人交代了几句,就随着杨云枫等人进山了,杨云枫也将四匹马送给了这家猎户。
进山的路格外难行,不过杨云枫也知道,再难行也比绕过前面的山去蓟州要快很多,那大汉毕竟是个猎户,对山路的情况格外的熟悉,带着四人绕行了几条小路后,就见前方两座山峰之间有一条狭缝出现在众人面前,猎户用胡语对路安说了几句话后,就拱手告辞了。
路安立刻对杨云枫道:“这走出这条路,再往西走十里地,也就是蓟州城了,他不用带着我们了,让我们自己走……”
杨云枫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狭缝之间的路道,当中到处都是碎石,还真是没有被大雪封盖,想着立刻要走进去,不想奥兰郁道:“还是让我先行吧,以防与毒虫之类的东西!”没等杨云枫说话,立刻就走了进去。
杨云枫无奈,只好跟在奥兰郁身后,卫墨在杨云枫身后,路安殿后,这条路道也刚好就是一个人的宽度,四人紧挨着向前方走去,这时太阳已经缓缓升出,阳光正好从后面照射进来,加上这里四处是山,没有风,顿时感觉暖和起来。
杨云枫这时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妥,问路安道:“路安,你原来的胡名叫什么?”
路安立刻说了一句胡语,杨云枫根本听不懂,立刻道:“用汉语说是什么?”
路安立刻道:“康阿荦山!”
杨云枫立刻止步不前,惊道:“什么?你叫阿荦山?”
路安立刻笑道:“恩公真是聪明,其他人听俺说自己的胡名,都会问俺,到底是姓什么,恩公竟然知道康是俺的姓……嘿嘿!”
杨云枫这时心中顿时一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