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也不过是为公子不值而已……”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此人就是吴澄江?正想着,却见二楼上所有士子纷纷起身,向那人拱手道:“吴公子!”只有杨云枫坐着纹丝不动,而罗玉林这时反而坐了下来,冷哼一声,径自的饮起酒来,对那吴澄江不屑一顾。
吴澄江走到杨云枫桌前,瞥了一眼杨云枫,微微一笑,拱手行礼后,这才看向一旁正做着吃酒的罗玉林,这时上前走到其桌前,笑道:“罗公子,多日不见了!”
罗玉林看都不看吴澄江一眼,只顾自己吃酒,却见吴澄江身后的下人,这时上前拍着桌子喝道:“你这个酒鬼,我家公子与你说话,你耳朵聋了不成?”
罗玉林这时冷哼一声,径自端起酒杯,自饮了一杯后,这才冷声道:“主人没有说什么,总是这些看家犬先会乱吠……”
吴澄江的下人闻言皆是怒不可竭,纷纷挽起袖子,却被吴澄江拦下,自己则是坐到罗玉林的对面,笑道:“罗公子,你又何必与这帮下人一般见识呢?”
罗玉林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看吴澄江,杨云枫看在眼里,心中却在好奇,这罗玉林究竟与罗冬林有什么关系,又与这吴澄江是什么关系?反正与杨玉琼的约会时间尚早,杨云枫便要了点酒菜,坐在这里小饮,看着事态发展如何。
这时其他的士子纷纷落座,不敢大声说话,似乎对这吴澄江格外的忌惮,就连那些之前还为自己争辩的士子,如今却不敢正视吴澄江,显然这吴澄江在长安也非一般人物,而那钱公子这时恭恭敬敬地走到吴澄江的身边,道:“吴公子,罗玉林这厮记恨咱们并吞了他家的酒肆,至今对公子还怀恨在心呢,每日在酒楼中就到处抹黑公子……”
吴澄江脸上依然挂着一丝笑意,转头看向罗玉林,笑道:“罗公子,此事本就与吴某无关,你也知道这生意,我吴家是向来不碰的!”
罗玉林冷冷一声道:“你吴家当然是不碰了,不过是交给你姐夫家碰嘛!”
钱公子这时冷笑道:“即便如此,你又能怪得了谁,你家酒肆在你家老爷子手中,生意红火,但是你老爹死后,你整日留连花街柳巷,醉生梦死,即便是你老爹你给留下金山银山,也迟早被你败落光了,如今我大哥钱金银也是帮你保住你家老爷子的招牌罢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杨云枫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这个钱公子的大哥叫做钱金银,是吴澄江的姐夫,并吞了罗玉林的酒肆,所以罗玉林怀恨在心,每日就是在酒坊间,抹黑吴澄江,却也并非真心要帮他杨云枫说话。
罗玉林这时提着酒壶站起身来,身子晃荡了两下后,看着吴澄江与钱公子一眼,冷冷一笑,道:“告诉你们,我一定会将酒肆拿回来……”说着摇摇晃晃地走到楼梯口,这时止步看着杨云枫一眼,随即转身下了酒楼。
这时吴澄江站起身来,脸上依然还是那副招牌式地笑容,转头对钱公子小声说了几句话,那钱公子不住地点头,随即也匆匆下了酒楼,似乎是跟着罗玉林而去。
杨云枫这时也站起身来,他心中虽然好奇这罗玉林究竟与死去的罗冬林是什么关系,但也不急在一时,毕竟这罗玉林似乎在长安还有点名气,以后想要打听一下也不是难事,看了下时辰,与杨玉琼相约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立刻准备上三楼。
却在这时却听身后传来吴澄江的声音道:“这位公子好生面生啊,似乎不是长安人士吧!”
杨云枫闻言止步,转身看去,只见吴澄江此时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前,微微一笑,打开折扇轻轻摇摆,眼睛却在打量着杨云枫。
杨云枫本来见吴澄江刚出场就替自己“正名”,还颇有些好感,但是此刻也不知道为何,看着吴澄江那一脸的笑意,总是感觉特别的别扭,让自己浑身不自在,也许是因为罗玉林与罗冬林至今未解的关系,加上罗玉林对吴澄江的厌恶,导致了杨云枫也开始不太喜欢这个吴澄江了。
杨云枫拱了拱手,道:“在下的确不是长安人士,不久前才到长安!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赐教?”
吴澄江打量了一番杨云枫后,微微一笑,道:“赐教不敢,不过吴某刚才见兄台气宇不凡,想要与阁下交个朋友……”一边说着一边轻摇着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