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杨云枫避开谢阿蛮的眼神,看向杨玉环道:“玉环妹妹,露儿说的不错,就算我杨府败落的请不起丫鬟了,也不会让你来府中做丫鬟吧,你就安心的在府中住下,其他事情暂且不议,你若是担心别人说什么闲话,就暂且以我表妹的身份住下吧!”
杨玉环闻言刚欲说话,这时谢阿蛮上前一步,对杨云枫欠身道:“阿蛮代小姐多谢杨公子,那就这么吧!”说着扶着杨玉环退出了后堂,随即转头对一旁的贝儿道:“带我们去客房吧!”
贝儿闻言一愕,瞪了一眼谢阿蛮,道:“我说阿蛮小姐,听说你也是个丫鬟吧,何时听过丫鬟使唤丫鬟的,我只是公子与夫人的丫鬟,不听命任何人!”
谢阿蛮脸色微变,刚与发怒,杨玉环立刻拉住谢阿蛮的手,低声道:“阿蛮,不必如此!”
杨云枫见状,立刻对贝儿道:“贝儿,你就带着玉环小姐去客房吧!以后也要听玉环小姐的吩咐!”
贝儿心中一阵委屈,瞪了谢阿蛮一眼,随即走到杨玉环身边,见谢阿蛮满脸得意的笑容,对谢阿蛮笑道:“公子说是让我听命于玉环小姐,你得意什么?”
谢阿蛮还未说话,杨玉环立刻就对贝儿道:“贝儿姑娘,阿蛮是与我情同姐妹,一起长大的,所以有些刁蛮了,请你多担待着点!”
贝儿本来对谢阿蛮还有气,但是听杨玉环如此一说,心中顿时对杨玉环有些愧疚,就再也不说话了,而谢阿蛮见杨玉环为自己说话,也不想杨玉环以后在杨府难做,只好也默不作声,与贝儿一起扶着杨玉环去了客房。
三人走后,杨云枫心中嘘了口气,握住宗露的手,轻声道:“露儿,好在你大度,以后这个家就要让你多操劳了!”
宗露本来的确如杨云枫说的那般,虽然她是答应了让杨玉环进门,但是身为女人,心中自然有些不快,才故意与杨玉环说那些话,她也知道杨云枫定然能听出来,但是此刻杨云枫一点怪罪的意思没有,反而对自己推心置腹,宗露心中顿时一阵愧疚,低下头,低声道:“相公,你不怪露儿方才……”
杨云枫立刻岔开这个话题道:“哦,对了,等洛阳这边的事解决后,我们就要去长安了,露儿,你吩咐冬林他们准备准备,以后我们可就要去长安生活了!”
宗露知道杨云枫是故意岔开话题,不想让自己难看,立刻依偎到杨云枫的怀中,轻声道:“相公,你放心,家里的事,以后露儿定然不会让你操心,露儿也会善待玉环妹妹的!”
杨云枫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轻轻拍着宗露的肩膀,心中却道:“希望我大度点,你们在家里都能融洽点吧!”
几日后,洛阳春试舞弊案如期宣判,唐天作为副主考官,泄露试题,理应处斩,其余涉案学子,包括唐赫在内,全部流放辽东戍边。而唐傲与唐长峰父子也被抓捕归案,由于是逃犯,罪加一等,被判了流放雅州从军戍边,终身不得出雅州。
唐天处斩当日,洛阳宫前人山人海,大多数都是洛阳士林学子,杨云枫也受李澄邀请,去了洛阳宫监斩,同时监斩的还有宰辅张九龄与公主李颖,包括一些洛阳的官员,而其中也不乏有儿子涉案的。其实这也算是大唐与其他历朝历代不同之处,大唐的律法还是相当开明的,若是以往朝代,只怕儿子犯案,老子即便不同罪,也早就罢官了。
唐天被押着跪在洛阳宫前的广场上,两旁的侩子手磨刀霍霍,唐天浑身哆嗦不已,抬头看着四周的百姓与士子,披散的头发已经完全挡住了视线,这时突然仰天吼道:“杨云枫,老夫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杨云枫听在耳内,脸上却不动声色,一旁的李澄却冲着杨云枫笑道:“杨公子,看来这笔账,唐天是算在你的头上了!”
杨云枫冷冷一笑,对李澄拱了拱手,却没有说话,只听一旁的李颖这时道:“天公在上,唐天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与人无尤!”
今日张九龄是监斩官,他的席位就在广场上,只见张九龄从怀中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站起身来,道:“圣旨下,众人听旨!”
所有在场的百姓、士子、官差跪倒一地,而城楼上的李澄与李颖这时也应声跪下,一旁的官员也纷纷下跪,杨云枫犹豫了片刻,还是跪了下来,心中却早已经将李隆基骂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