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天冷冷一笑,立刻又冲着堂外的官兵喝道:“将罗冬林带上堂来!”
却见几个官兵将浑身血渍的罗冬林押了上堂来,跪倒在唐天与李澄面前,杨云枫看罗冬林如此模样,心知定然是被唐天严刑逼供了,却听唐天喝道:“罗冬林。你看看这身旁的木箱,可是你四日前所埋?”
罗冬林这时磕了几个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杨云枫,眼神之中尽是惊恐之色,杨云枫见罗冬林的脸上竟也满是血肿,心下一动,却听罗东林这时道:“回禀大人,此物正是小人所埋!”
唐天冷冷一笑,立刻又问道:“那这箱子中的甲胄是否是你所有?”
罗冬林吃了一会没有说话,却听唐天立刻喝道:“大胆草民,还不如实招来……”
罗冬林身子一颤,立刻指着杨云枫道:“回大人,这些甲胄都是我家公子的,小人只是奉命行事,那日张大人带人来查云枫社,只是查到了文房四宝就再没搜查了,公子他担心此物会被发现,所以临行前让小人务必藏好,小人也不知道往哪藏,就只好将它埋了……岂知被牛三看到了……”说着又是不断地磕头,道: “小人句句实话,不敢半句欺瞒……”竟与牛三如出一辙。
唐天这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立刻转身对李澄拱手道:“王爷,如今案情真相大白,杨云枫私藏甲胄,其罪当诛,还请王爷示下!”
李澄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向杨云枫,却见杨云枫哈哈一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澄立刻对杨云枫道:“杨公子,你有何话要说?”李澄自然也是不相信眼前的事情,不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文房四宝可以说是自己送给他的,这甲胄可不能再说是谁送的吧?
杨云枫立刻对李澄拱手道:“回禀王爷,草民有几件事要问唐大人,不知可否?”
李澄这时看向唐天,却听唐天立刻道:“但问无妨?”
杨云枫立刻问唐天道:“草民请问唐大人,杨某手无缚鸡之力,不善武艺,藏此甲胄何用?”
唐天冷笑一声,道:“这就要问杨公子你了,本官如何得知你要甲胄何用?”
杨云枫立刻又问唐天道:“请问唐大人,这甲胄向来是军事用资,杨某是如何得到的?”
唐天闻言又是一声冷笑,道:“杨公子,你是如何得到的,呆会一审问,便知道了,如何得到的,杨公子难道心中没数么?”
杨云枫淡淡一笑,立刻又问唐天道:“草民再请问唐大人,这军资是否都有登记造册?”
唐天此时脸色微微一变,立刻道:“这并不是什么军资,只怕是杨公子你私造的吧?”
杨云枫闻言不动声色,立刻走到箱子前,拿起一件甲胄,发现这甲胄上的编号已经被抹去,心中暗道:“做的还真是不留痕迹啊!”随即又拿起一个头盔,却发现这头盔内部的编号竟然还在,又拿起其他几个,都已经被抹去了,偏偏只有这个有,心中又道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立刻拿着那头盔,指着头盔内的编号道:“如果是杨某私造,杨某会给这些东西打上编号?”
唐天见状脸色又是一变,尚未说话,就见李澄上前拿起杨云枫手中的头盔,却听杨云枫继续道:“这头盔之上的编号应该有登记,只要一查便知出自哪里,如此顺藤摸瓜,只怕很快就能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卖’或者‘送’给杨某的了……”说着看向唐天,笑道:“唐大人,您说杨某说的是不是?”
唐天此时脸色变的极度难看,本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前几日听说罗冬林去宗府找宗武御,又见宗露频繁出入洛阳宫,就知道杨云枫定然会找来李澄或者李颖来帮他辩护,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立刻继续栽赃嫁祸,搞出这么一件事来,就连杨云枫最亲信的罗冬林,都被自己严刑逼供出来指证他,不想杨云枫却依然找出了此案的破绽,如果真是这般查下去,只怕这事情越闹越大,最终只怕是引火**。
李澄一看唐天的脸色,就知道此案的真相了,本来他也不相信杨云枫会私藏甲胄,如今唐天无话可说,更加肯定了这件事是子虚乌有了,不过李澄知道唐天背后是李林甫,即便是他父王都要对李林甫礼让三分,而且春试在即,这唐天又是春试的两个副主考官之一,此事不宜闹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