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拦在大道中间。
马队为首的一人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生的虎背熊腰,不可一世的模样,坐在白彪大马之上,见有人拦道,立刻勒住了缰绳,满脸的愤怒,破口大骂道:“哪来的小贼,敢挡我杨家的道?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怎地?”说着却见站在大道之上的那人竟然是杨钊,变了变脸色,带有一丝耻笑的口吻对杨云枫道:“原来是你小子,吆……今日换了原来的一身行头了?当日你就是靠着这身行头骗得我老爹银两,今日你又穿的人模狗样的,莫非是想故技重施不成?嘿嘿,你以为我杨家还会再次上你的当么?”
杨云枫认识此人,他正是杨玄圭次子杨昊,在杨云枫身子里杨钊的记忆中,这个杨昊平日对自己向来是冷言冷语,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亲戚看,就是自己刚来蒲州,杨玄圭还将自己当做远亲族侄看待的时候,这厮就看不起自己,事后自己那副败落之相,这厮自然更是对自己嗤之以鼻了,不过据杨云枫了解,这厮本质上与自己也没什么区别,平日里也是吃喝玩乐样样俱全,唯一与自己不同的,就是杨昊有个有钱有势的爹,若非如此,他杨昊只怕与自己也是一幕模样了。
而且杨云枫对这杨家一点感恩之心也没有,即便杨云枫没有杨钊的记忆,也能从刚才杨昊的话语中听出关键,自己穿的得体之时,你杨家就奉若上宾?后来得知自己没钱,就不闻不问了?如此看来这杨家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杨云枫心中知道,这杨家虽然如此不堪,但也有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那就是杨玉环。
不过今日杨云枫来的目的也不是找杨昊,而是杨玉环,所以杨云枫连忙谦恭地拱手行礼道:“昊兄,听闻贵府今日搬迁,小弟特来相送!只想见一见世叔与玉环妹妹!”
杨昊闻言哈哈一笑,仰着马鞭指着杨云枫的鼻子冷笑道:“你小子以为你换了一身行头,就真的是个贵公子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熊样,就凭你也敢动我家玉环的心思?”
杨云枫也知道杨昊不会就此同意自己去见杨玉环,索性不再理会杨昊,转头向马队后方而去,那杨昊见状自然知道杨云枫想自己去找杨玉环,连忙策马而出,追着杨云枫就来,扬着马鞭叫道:“杨钊,你这厮怎地如此不知羞耻,我玉环妹妹是看你可怜,才赏你几个银子,你如此纠缠不清,欲待怎地?莫不成也想跟着我杨家去东都不成?”说着马已经奔到了杨云枫的身前,挡住了杨云枫的去路。
杨云枫仰头看了一眼杨昊,心中怒气已生,但是一想自己之前那副无赖模样,也的确遭人不齿,别说这杨昊了,即便是自己,现在想起也不禁痛骂自己混账,想至此,杨云枫又压下心头的怒火,拱手对杨昊道:“昊兄误会了,在蒲州的这些日子,有劳他二人操心照顾,今日我来只是想对世叔与玉环妹妹表示感谢,说几句致谢之言,我就告辞!”
杨昊听杨云枫如此说,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奇,这杨钊他是见过了,何时有过向今日这般礼貌的,说话又文绉绉的,这哪里还是杨钊?但是转念一想,这定是杨钊使的什么诡计,立刻挥着马鞭叫道:“杨钊,你这泼皮无赖,你若是真要感谢我爹与玉环,就离我们杨家远远的,你若是再要纠缠,就莫怪小爷马鞭不长眼睛了……”说着又扬了扬手中的马鞭。
这时路道上的人越聚越多,开始议论纷纷,杨家在蒲州城是有钱有地位的,而这杨钊在蒲州城也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谁人不识,况且杨家与这杨钊之间的关系,整个蒲州城也是一清二楚的,不过今日见着杨钊穿的文质彬彬,说话谦恭有礼,完全与昔日认识的那个无赖杨钊判若两人,众人心中都是奇怪。
杨云枫见有杨昊挡道,今日看来想见杨玉环一面,只怕不易,看着杨昊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心中暗想:“看来我与杨玉环今日无缘一见了,也罢,也罢!” 想着抬头又看了一眼杨昊,心中又道:“今日你如此待我,待老子去东京之后,只怕你小子即便是要做老子身边的一条狗,也要看老子心情了!”
杨云枫正想着,这时从杨昊身后走来一个黄衫女子,一边走着一边道:“这究竟是怎么了?”说着已经走到了杨昊的马前,看了一眼杨云枫,这时眉头一皱,连忙道:“你这人如何不识好歹,昨夜不是与你说了,不许跟来么?”
杨云枫见那黄衫女子正是昨夜来客栈替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