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笛想将手抽出来,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此时做起来却那么的难,他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努力的半天也只是稍微移动了一下,但是,似乎睡梦中的海伦意识到什么,抓的更紧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别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海伦似乎梦到了,在梦里竟然哭了起来,她的身子移动到了安笛的身边,猛的将安笛整个人都抱住了,疼的安笛倒吸了一口冷气。
似乎抱着安笛才感觉到塌实,海伦不再哭泣,只是鼻子轻轻的翕动着,眼角还挂着泪痕。
此时的海伦看起来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让人哀怜,弱弱怯怯的,但是安笛却从来都没忘记,正是这个一眼看去让人怜爱的女人,差点让自己死去,而且他那两万生龙活虎的兄弟,就那么永远的躺在冰冷的土地上。
他的士兵在最后誓死保护他,用他们自己的身体为他抵挡箭雨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自己认为自己已经没有眼泪的安笛,眼角情不自禁的湿润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轻易的相信了这个女人,人都说美丽的女人,男人最没抵抗力,真的是这样吗?安笛的心里深深的自责着。
海沦抱的安笛很紧,仿佛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对于她的身份,安笛不是曾经没有怀疑过,但是很轻易的安笛还是相信了她,是她伪装的太好吗?还是她在安笛的面前露出了真性情?信任和不信任都是个很奇妙的心理,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再次的海伦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身体猛的一惊,眼睛缓缓的睁开了,此时她还发现她抱着安笛,而他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
海伦触电一般的忙放开了安笛,“对不起。”她的语气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但是对不起什么呢,是出卖了他,还是弄疼了他。
海伦的目光不敢看安笛的眼神,那眼神很冷,仿佛死人一般,这让她心悸,而又有些害怕,怕安笛离开她,永远的。
安笛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离开将头转到了一边,他不想再看见她。
安笛的动作让海伦的心猛的痛了一下,泪水想再次的滑落,她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她怕自己哭出声来。
两个人的世界冷冷的,海伦再次的蜷缩在了安笛的身旁,离安笛很近,但是却总有那么丝丝的距离碰不到他,这距离在海伦的心里几乎永远都是跨越不了的鸿沟了,他不会原谅她,她知道。
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他的胸膛很温暖,是她永远都不再想离开的地方了,她怔怔的望着他的起伏的胸膛,宛如呆了一般,目光没有丝毫的神采。
“公主……公主……”一个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海伦和安笛的样子,脸上一红,想退出去,但是迟疑着却没有,只是站在那里,目光不敢看床上。
“什么事情……”海伦探出了头,有气无力的问道。
“不好了,公主,陛下,皇后还有大皇子听说公主病了,要过来看公主,现在正往这边来呢。”侍女有些慌张的说道。
“什么?”海伦一惊,忙跳下了床,走到窗边撩起了窗帘向外看去,只见外面不远的地方她的父皇母后还有皇兄在一大队侍卫的尾随下正往这边来。
海伦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她回头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安笛,向那侍女道:“还不快过来帮忙?”安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的父母看见的。
时间紧迫,海伦随手掀开了一个箱子,两人七手八脚的将安笛给塞了进去,也不顾安笛的反对,她怕安笛会发出声音了,随手抓了臆见不大的布片,将安笛的嘴给塞了起来。
“对不起,你先委屈一下,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哪怕杀了我都可以,只求你别出声。”说完,海伦碰的一声将箱子给关了起来。
此时,门猛的打开了,海伦猛的回身,却是自己的父母和兄长,她的心跳的很厉害,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底特斯的皇帝,一个看起来颇有威严的老人,原本应该是红光满面的,但是此时多少有些憔悴,看来,他的日子很不好过。
皇帝一见海伦吓了一跳,的确此时的海伦,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憔悴的让人看了只有心痛。
“我儿,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