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笛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径直走到了一角坐了下来,米可有些担心的看着安笛,她一直都跟着安笛的,在黑夜着兵慌马乱的地方,一个女孩子出门安笛可不放心。
安笛的到来,让那些原本闲聊的人闭上了嘴巴,酒馆顿时有些压抑,而安笛也只是在喝着他的酒,从他的目光里可以看到,他似乎在想着什么。
安笛酒量见涨,怎么喝,心都没办法醉去,其实他很想心醉的。
一个酒鬼的话传到安笛的耳朵里。
“东方人该死,南方人也该死,他们都该死。”
“对,打死这些可恶的东方人,他们是魔鬼,是他们带给了我们灾难。”醉鬼们应和着,甚至整个酒馆里的人都应和起来。
酒馆的老板有些恐惧的看着安笛,他怕安笛怪罪,那他可就要倒霉了,忙出来阻止道:“大家莫说国事,莫说……哎吆。”
飞过去的酒杯和瓶子将他的柜台砸的哗哗做响。
甚至有些直朝安笛砸来,吓的米可忙多躲在了安笛的背后,而那些砸安笛的东西都被安笛给挡住。
门外的士兵听见声音,哗的一声闯了进来,拔刀准备镇压这些醉鬼们,而此时安笛却站了起来,冲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
士兵们这才不甘的将武器重新的放在刀鞘里走出去,看那些醉民的眼神好象是有你好看的味道。
士兵明惶惶的兵器的寒光让那些醉鬼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有人想溜出去,但是却被安笛的士兵给赶了回来,他们可没打算放过他们,即使安笛放过了他们也不放过,敢袭击他们统帅,嫌脖子比刀硬不是?
酒馆再次的沉静了下来,安笛却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带着讽刺的微笑。
“你……你……你。”安笛的手指一直点了几个名字,被他指到的都吓的往桌子底下缩,目光看着安笛满是恐慌。
“你们是好人吗?呵……你们很勇敢是吗?明天拿着刀去杀敌去。说我们东方人恶魔,我们是恶魔了吗?我们抢了你们什么东西让你们损失了吗,还是我们杀你了你的家人亲人让你们愤怒了,没有,这一切都没有,我们甚至还用生命来保护你们,可是你们呢?不知道感激还在这里放屁,说是我们带了战争,但是好象是你们先去打我们的吧,按说攻占敌国的领土后,原住民都会被俘虏成奴隶,对,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们原本都该是奴隶的,但是我们饶恕了你们,你们还有什么资格,什么脸面说我们带给了你们战争,哼哼,如果你们嫌怎么的日子过的太平淡了,我可以让你们换种不平淡的生活,让你们全部的做奴隶去,当然你们可以反抗,而且我还尊重反抗的人,虽然他是我的敌人,最终会死,但是我依旧尊重他们,可是你们呢?只是一群垃圾而已,一群只知道躲在乌龟壳子里的垃圾,我们来了你们不敢反抗,南方人来了你们也不敢反抗,甚至让人骑在你们的脖子上把你当畜生一样使唤你们反而要对他歌功诵德,一群自以为聪明的愚蠢的笨蛋,一群可怜虫,你们除了悲哀你们还有什么,滚……我不想看到你们……你想让你们脏了我的眼睛。”安笛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有些过火了,但是他并没觉得他说错什么,可怜之人必可恨,他们可怜,但是同样的又极其的可恨,他们喜欢欺负同样弱小的奴隶们,但是却畏惧那些高高在上的欺压他们的人,甚至认为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其实他们和奴隶又有什么区别,一样的可怜蛋而已,只是这些可怜蛋连奴隶都不如,奴隶最起码知道他们是奴隶,是命运最低贱的人,可是他们不知道,反而认为他们很聪明,对什么事情都一副了然的样子,愚昧的人永远不会认为他很愚昧,甚至认为已经是文明时代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愚昧呢?当他们嘲笑别人无知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说明自己的无知?
一酒馆的人灰溜溜的连爬带滚的逃走了,酒馆里瞬间变的空荡起来。安笛仿佛不堪什么重负一般坐了下来。
米可突然发现,她好象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安笛一样,他是如此的陌生,他们的距离很近,但是却又相当的遥远。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在那里,她的浑身包裹在斗篷里,只露出一双洁白无暇的手。
( 兽欲 p:///1/108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