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可以想象的到。
此时,她正为他擦拭着遗体,还好,他的盔甲似乎为他挡着了不少致命伤,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缺少,但是浑身却几乎没有完整的地方,当然除了脸,那是头盔的功劳。
也不知道,她是不有了妻子,但是现在,能帮他这么做的也只有她,她要象他的妻子一样,送他走着最后的一程,无论如何她都这么决定了,在她的心里,她就是他的妻子,现在是,以后也是。
为安笛遗体穿上她亲手缝制的衣服,抚摩着他苍白冰冷的脸庞,她的唇印的他的嘴唇上,那里很冷,眼泪再次从她美丽的脸上滑落了下来,滴在了他的脸上。
起身,拭了拭眼角,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哭出来,然后解下了自己从小便带在她身上的玉晶,放在了他手里,那是原被该属于她男人的东西,现在是他的了,他就是她的男人。
不知道,他以前是否喜欢过自己,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可在意的呢?他永远也不会开口了,不会说不,也不会说他曾经喜欢过她,她一生最大的不幸,也许就是不该来到克里特和他决斗,一切都是一个错误,现在,他在他死去之后,得到了她,这个在南部联盟被誉为冰一样的美人,也该安息了吧?
安笛的剑就放在他的身边,她缓缓的拿了起来,紧紧的抱在胸前,它,她不打算让安笛带走,它现在属于她了,她是他的妻子,她已经将她最为珍贵的贴身物品都送给他了,那么作为她的丈夫,他一定不介意,她将这把剑留下,永远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真的,看着他的脸,她愿意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停止下来,就这么永远的陪着他。
突然外面传来的大声喧哗声惊醒了索伯菲娅的思绪,她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们难道不知道他在休息吗?为什么还要吵他。
掀开了草帘向外看去,索伯菲娅顿时大惊,只见东方帝国的士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村子里,正对村民询问着什么。
这个士兵的动作和言语并不是十分友好,看样子似乎被他们的统帅突然失踪给急坏了,这些村民当然不知道安笛的身份,但是她知道啊,不,决不能让他们将他带走,她要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一直陪伴着他,如果他们见到了他一定会将他抢走的。
此时,索伯菲娅的脑子里都是安笛了,一点也没想到过她在他们的眼里还是敌人,如果让他们见到他们的统帅已经死去,别说带走了他的遗体了,到时候她将面临几十万大军的追杀,也许甚至更多,对于安笛军队中具多的奴隶来说,安笛就是他们的神,给他们希望和自由的神,到时候,不打到南部联盟去追杀她才怪。
有些惊慌的索伯菲娅,顿时在屋子里急的乱转,该怎么办呢,猛的她想到一个似乎很冒险的办法,忙用被子将安笛的尸体遮盖住,装成病人的样子,而她自己则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坐立不安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危机。
在从村民的口中知道有个受伤的人和她丈夫的尸体在村子里的时候,那些等不急的士兵们哗的一下围到了索伯菲娅所暂时居住的小屋,吓的那些普通的村民一大跳,还以为他们要拆屋子呢。
领队的军官,在跑向屋子的时候摔了一交,连身上的雪都没来的急扑大掉,就冲进了屋子里。吓的索伯菲娅一跳。
“你是谁,你想赶什么。”索伯菲娅有些紧张的看那东方帝国的军官说到。
军官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向放着安笛尸体的床走去,就在他刚想揭去盖住他全身以及头脸的被子的时候,索伯菲娅,猛的冲了过去,拦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我知道,你们一定是来所命的,是来抓我丈夫的,抓到到地狱里受苦去的,不,我不准许你们碰他,你们是恶魔。”索伯菲娅此时宛如一个受惊了乡下妇人一般,整个身体扑在安笛身上,将他紧紧的给胡住,还一脸惊恐的看着那军官,仿佛那军官是恶魔一般。
被她这么一说,那军官楞住了,这说的什么和什么吗?什么地狱啊什么恶魔啊的。
此时屋子的原本主人,哪个老太太已经进了屋子,军官疑惑的看了过去。老太太忙上来将他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她,丈夫死了,她受了打击,这里有问题?”说着那老太太还用手指了指脑袋,其中的意思是不问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