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想法可千万莫到处宣扬,否则那些文官们必然会联合起来针对你,开海禁······没那么容易啊。”
秦堪笑道:“万事开头难,臣今日跟陛下说起这些,便是开海禁的第一步,这一步很重要,臣相信很多年以后,史书上会记下臣今日走出的这一步。”
朱厚照叹气道:“入伙出海贸易一事朕没问题,朕占两成份子足够,其余的你和众勋贵分配吧,至于开海禁一事任重而道远,暂且搁置,老实说,这个马蜂窝连朕也不敢捅…···”
秦堪笑着点头应了。
指了指门外,朱厚照愁容满面道:“现在最麻烦的是外面跪着的那些家伙,朕封个国公就跟刨了他们祖坟似的······”
秦堪很权威地道:“陛下,相信我,刨了他们的祖坟他们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如此平静……”
朱厚照忧愁地道:“怎么办呢?秦堪你赶紧拿个主意吧,宁国公朕必须要封,外面这帮家伙如此堵他们的嘴?”
秦堪浑不在乎地挥挥手:“陛下勿忧,这点小事不必挂在心上,臣回家想个法子打发他们,教他们有气撒不得,老老实实吃个哑巴亏。”
秦堪离开豹房时没走正门,而是从侧门离开,实在懒得跟门口那些大臣磨嘴皮子,他也清楚刚才他在豹房门口说出那句“我必是对文官们何等的挑衅。!
不过······话说便说了,他从不后悔,做官做到如此高位连句霸气话都不敢说,当这官儿有什么意义?
坐上官轿,轿子内的秦堪悄然露出一抹笑容。
今日算是给朱厚照心里埋下了一颗开海禁的种子,接下来便是静静等待这颗种子生根发芽一旦朱厚照下定了决心开海,秦堪必然会扫除朝堂上的一切障碍,哪怕手举屠刀双手沾满鲜血也在所不惜,这是时代前进必须付出的代价。
至于繁荣天津,扩城池,建深港,造海船······这些都是为未来的大明水军埋伏笔有了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大明水军,东南沿海的倭寇之患便可从根本上剿除,为大明开海禁扫除最后的海上障碍一旦开了海禁,国库将会慢慢充盈,世界各地的物产也将源源不断进入大明,潜移默化中,大明一定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啊····…秦堪笑容敛去,疲累地揉着眉心,进入朝堂才三年多,他已越来越累,感觉活了整整一辈子似的如今的心境比起当初那个还在山阴为一日三餐动脑筋的他来说,苍老太多了。
官轿晃晃悠悠,秦堪坐在轿中昏昏欲睡。
轿外红木厢壁轻轻敲了几下丁顺恭敬的声音传来。
“侯爷,锦衣卫探子从南昌发来消息····`·”
“说。”
“宁王三卫兵马果然有调动迹象,不仅如此探子在城内城外查探了几遍,发现宁王所拥兵马并不止三卫,或许更多,宁王这些日子以邀宴为名,王府长史和幕僚频繁出入府中,动辄与宁王商议彻夜,同时宁王也加紧搜刮封地内的钱财和粮食一切迹象表明,宁王反相已露。”
秦堪冷笑:“终于打算动手了么?想做这座江山共主他还缺了一副好牙口······”
想到宁王即反,秦堪忽然想起另一个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事里,这个人的作用绝不能少。
“王守仁去贵州龙场当驿丞多久了?”
“两年了。”
“两年,这家伙还没当上圣人吗?升级太慢了······”
“什……什么升级?”
秦堪没理他,喃喃道:“不管有没有成圣,他也该回来了···…”
王守仁升级确实很慢,这种事情急不得,连王守仁自己从开始时的急躁,到现在心境已渐渐平静,对于脑海中的困惑也看得越来越淡然了。
龙场位于贵州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这些隶属贵阳修文县,说是县城,实则这里是不毛之地,除了深山老林便是背着竹遍背篓偶尔经过驿站的苗人,龙场附近是苗人的主要聚居地,汉人很少,而苗人因长久以来被汉人官府欺压,所以对汉人颇为仇视。
王守仁就生活在这么一个恶劣的环境里,若他以后知道这是他的知交好友秦堪特意为了磨练他而将他发配至此,王守仁大约会抄刀从贵州一路杀进